只是一个纸月亮02-落月。
有一个夕阳的午后,校园广播里有不知名的歌。偌大的露天操场上,没有白天的喧嚣,却也不寂寞。篮球架前有三三两两的男生在打球,背着书包的学生正陆续穿过操场回家。罗月拿着扫把,一个人在操场打扫公共卫生。
“这只是一个纸月亮……...那只是一个纸月亮!这个翻译比较好。”罗月一边扫着操场边上的落叶和垃圾,一边听着收音机里的英文歌,嘴里呢喃着,寻找着合适的翻译。
罗月一直喜欢这个,大到新闻联播,小到超市商品的商标。不管他知不知道,罗月一定要看,用自己的话翻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罗月的英语成绩出奇的好,好到她的其他课,良莠不齐,极不协调。罗的英语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像这样对自己听到的英语喃喃自语是很平常的事。
“在纸板海上航行...不真实的...不真实的...是纸板...只不过是纸板做的挂在海上的纸月亮。”这首歌似乎很有趣,罗月想。
“但它会被——相信...如果你相信我...但这不是虚幻的,如果你相信我。”罗月聚精会神地听音乐,聚精会神地翻译,聚精会神地扫地,没有注意到从她身边走过的人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
“这只是一片画布天空...帆布...是个新词,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天空...
悬挂在一棵细布树上……...它挂在什么树上...”罗月实在猜不出帆布和平纹细布是什么意思。当她苦恼地用左手挠头时,一件外套落在了她的肩上。罗月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地回头。他的鼻子刚好碰到胳膊,眼镜歪了。他揉揉鼻子,正要抬起头问,这时他听到“...赶紧回家,见到妈妈就摘下来。没有你的爱,它是一个低级酒吧游行。没有你的爱,这是一个在一便士街机演奏的旋律”正达到高潮。
大概是日出的声音,花开的声音,冰雪融化的声音。对任何感情都很陌生,在一个地方很别扭,但是能让洛月融化就很好了。停顿了一下,罗月扶了扶眼镜,视线刚刚清晰。她看到了,大概是男孩衬衫的第二颗扣子。再抬头,是一张陌生的脸。那人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转身走了。于是男生帅气的脸就像坐在特快列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一眼看去,就成了一个模糊的画面,然后很快就消失了,留下罗月一个高大的身影。但奇怪的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罗月却看得清清楚楚。
呆愣了几秒钟,骆月想起来,他让自己赶紧回家。
鬼使神差,罗月愣是不想留下扫帚,穿着那件外套回家了。
一进屋,罗月妈妈就问:“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哥哥今天没和你在一起?”洛月这才想起来为什么要听一个不认识的人说话,他连那个人的长相都没看清。也许这是一个高年级男生故意搞的恶作剧,但是...那声音是...太好了。
"...呃,你穿的是谁的衣服?”紫蓝的深色外套穿在罗月身上显得突兀。罗月来没有张嘴回答,却看到妈妈夸张地从厨房里跳出来,右手拿着锅铲,左手拿着一件穿在罗月来身上的衣服。快要到她膝盖的外套掉到了地上。罗月的妈妈没有理会掉在地上的外套,吓了一跳,“我的天啊!”然后最后把骆月推进了卫生间。罗月感到迷惑不解,但当她站在浴室镜子前时,罗月吓了一跳。
镜子里,她白色的裙子上印着少女特有的初潮,刺目而鲜红。
当时的罗月只有14岁。洛月的母亲会给洛月灌输一些生理知识。几秒钟的时间,洛月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脸上不自觉的一热。洛月心里暗自庆幸——幸亏她听了那个男生的话。
罗月的妈妈帮罗月搞定一切,认真地看着罗月说:“我们每个月都长大了。你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我们的生理期吗?”
"...记住,妈妈。”洛月有点不好意思。
“你穿的那件衣服……”洛克的妈妈是怎么想的?
“妈妈,那是体育老师的。”罗月抢过话,脱口而出,“嗯...我在操场上。也许体育老师看到了...于是他把我的外套给了我,让我赶紧回家。”我不认识的那个男孩用他的外套挡住了脏裙子。其实也不是不能说的秘密,只是罗月觉得太尴尬了,在说不,好像在保护一个女生特别的秘密。
“嗯,你的体育老师很细心。然后妈妈吃完饭给你洗了,周一还给你老师。记得说谢谢。”第一个谎言很成功,罗月点头称是。
“看看你,脸红成那样!很正常。等月长大了,我妈就老了。”罗月妈妈后悔。
“不会的,不会的,我长大了妈妈也不会老!”骆月焦急地围着围裙抱住妈妈的腰。
“呵呵,那好,妈妈去做饭了,我给你做姜糖吃。”从卫生间出来,洛月的妈妈正准备收拾客厅沙发留下的外套。洛月先冲过去把大衣捡起来,捧在手里。“妈妈,我会把它放在洗衣篮里。你去做饭吧。”
“好吧!.....每个月,生理期都小一点!”看到洛月冲进房间,洛月的妈妈哭了。
回到房间,骆月拿着一件藏青色的外套坐在床上呆着。
“——赶紧回家,见到妈妈就脱下来。”
“没有你的爱,这只是一场低级酒吧游行。没有你的爱,它只是一个在街机上演奏的旋律。”
是作为背景音乐的轻音乐英文歌的声音。还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有点冷却很清澈,没有感情,却无条件的让人想要信任。
那个用外套盖住她脏裙子的男孩,他是谁?罗月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得出结论: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孩!
洛月小心翼翼地展开衣服。那是一件大号的校服外套。胸前的徽章上写着——秦孔,三年六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