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五角大楼大脑的思考
DARPA的全称是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它是美国国防部下属的一个行政机构,负责开发军用高科技。自1958成立以来,DARPA一直是国防部的核心R&D部门。
与其他军事研究机构不同,虽然它每年有大约30亿美元的年度预算,但它不从事具体的科学研究。DARPA项目经理和主管将科研项目外包给国防承包商、学术机构或其他政府组织,然后推动科研成果转化为军事应用。DARPA的使命是引领军事科研革命,保持美国对世界其他国家的压倒性技术优势。所以DARPA自成立以来,一直是世界上最强大、最有成果、最神秘的军事科研机构。
对于这样一个神秘的机构,外界很难一窥究竟,只能从媒体的寥寥数语中猜测。毕业于圣保罗学院和普林斯顿大学的安妮?杰克·布森是一名调查记者和畅销书作家,撰写关于战争、武器和美国国家安全及政府机密的文章。
为了讲述DARPA的故事,我们采访了71位与DARPA直接相关的人,包括总统科技顾问、DARPA项目经理和科学家、神秘且高度机密的杰森科学家团队成员、上尉和上校,并编撰了《五角大楼的大脑: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不为人知的历史》,还原了DARPA的历史,讲述了埋藏在历史事件和技术发展背后的不为人知的DARPA故事。
DARPA诞生于冷战时期。某种程度上,这是当时与苏联斗争的美国国防部科学家的期望。本来美国在一轮又一轮愈演愈烈的核武器竞赛中已经很焦虑了,而1957+00年6月苏联第一颗人造卫星的成功发射更是让整个美国陷入了恐慌。
当年10月,11,美国国防部长麦克罗伊带着一个大胆的想法来到国会山。他建议在五角大楼建立一个新的组织,叫做高级研究计划局。这一机构将负责“所有人造卫星和太空研发项目”,肩负着“将研究范围扩大到目前或近期急需的可预见的武器系统之外”的职能。麦克罗伊有着非常长远的眼光。他说,美国需要这样一个机构,它有能力预见未开发的国家需求,并开发“大量未来武器系统”。
1958年10月7日,艾森豪威尔总统向国会发出备忘录,授权在1958财年向高级研究计划局拨款100000美元,用于购买和建设国防部长授权的研究、开发和试验设施和设备。要确保资金及时到位,充分使用。”在两天后的国情咨文中,艾森豪威尔向全国宣布了这一新机构的正式成立。此后,DARPA一直是美国国防部的核心R&D部门,被称为“五角大楼的大脑”。
在组织结构上,DARPA与美国其他军事研究机构有很大不同。虽然它每年有大约30亿美元的预算,但它并不从事具体的科学研究。DARPA的项目经理和主管将科研项目外包给国防承包商、学术机构或其他政府组织,然后推动科研成果转化为军事应用。
DARPA嗅觉敏锐,反应迅速,没有官僚作风和繁文缛节,很少维持一个小型的员工团队。经过60年的发展,DARPA现在每年雇佣120名项目经理,每个项目经理的任期为5年。这些管理人员有很强的创新意识,他们大多是优秀的科学家。
他们发起并监督了数百个研究项目,涉及在美国和海外的国家实验室、国防承包商公司和大学实验室工作的数千名科学家和工程师。
美军的指挥链其实非常僵化,但DARPA项目经理在其中拥有超级权限。他们可以在几乎不受外界干扰的情况下启动、继续或停止R&D项目。
一旦完成预部署准备,作为R&D项目成果的武器或相关系统将移交给美国陆军、海军、空军和海岸警卫队等武装部队,以及中央情报局、国家安全局、国防情报局、国家地理空间情报局和国家侦察局等美国情报机构。
这是DARPA能一直保持高效率的根本原因。这一点值得政府、高校和非营利组织借鉴,对现代企业也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在其60年的历史中,DARPA一直保持着美国在技术上的领先地位。笔者采访的前DARPA科学家一致认为,在任何历史时期,DARPA科学家的工作,尤其是大部分涉密项目,都比公共部门的科技水平领先10~20年。
DARPA一直在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的公众形象。DARPA是顶级科研机构的报道经常见诸报端,比如“DARPA研发微型植入物,可以让人获得自愈能力”。再比如,谷歌的无人驾驶汽车和两个机器人项目最初都是由DARPA赞助的。IBM经常标榜的人脑芯片也是DARPA研究计划的一个分支。不仅如此,几乎所有你知道的科技前沿:互联网、卫星、计算机、星球大战、GPS、虚拟现实、人工智能、基因工程、可穿戴设备等。是由DARPA首先发明和研究的。我们可以说,正是它在科技领域的开创性工作改变了今天的工业、公共卫生、社会和文化。
然而,DARPA的成立并不是为了推动未来的民用科技。自诞生之日起,它就承担了引领军事科研革命、保持美国对世界其他国家压倒性技术优势的使命。1972之前,DARPA总部位于五角大楼,现在位于弗吉尼亚州阿灵顿距离五角大楼4英里的一栋无标志建筑内。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局长向国防部长办公室报告。
这本书有两条主线。一个是关于战争、暴力、残酷和死亡。从冷战、越南战争、伊拉克战争到反恐战争,DARPA领导或推动了无数军事项目,对政治环境和世界局势产生了影响,杀死或拯救了普通人的生命。一个是关于科技,探索,进步,创新。从计算机、互联网、基因工程到人工智能,DARPA无意中触发了这些可能影响人类未来命运的事件,意义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