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岩古丈散文
当我踏上灯火通明的美丽街道时,街边的店铺早已关门歇业,三五个正在锻炼的城里人迎面走来,撑着伞,在雨中悠闲地有说有笑。小城镇的人喜欢晚饭后出去走走,看看。
这个城市地域狭小,街道狭窄。在这个“一根烟绕城一圈”“三分钟走一条街”“三孔成一座城”的小城,大家从一个孔走到另一个孔,从一个孔走到另一个孔,住在孔一边的人和住在孔另一边的人走过来,穿过去,偶尔打个电话。全城的人都怕“红邀”,没有红邀是去不了的。有时候,他们一连吃了几杯酒,就缺钱,拿不到钱。他们想到明天出门,就会“抬头看看”,把吃的都借走。好在现在政府已经彻底遏制了贴吧邀酒的势头。这件事,全城都在叫好。
走到古昌桥头,就能闻到从河街飘来的铁板烧诱人的香味,就像铁板烧夜市的长龙,是古丈镇最美的风景。这里有全市最顶尖的铁板烧厨师,最能吃的食客,最能享受生活氛围的人。
牛肉、狗肉、猪肉、羊肉、牛杂、狗杂、猪杂、羊杂在厨师的铁锅里抖几下,上调料,放花椒、姜丝、花椒、桂皮,浇上酱油、香油,拌上葱、蒜,装在铁板烧的锅里,放在餐桌的炉子上。所有的香味都弥漫在肉中。
古丈城里每个人都有吃夜宵的习惯,或者和家人、全家人聚在一起尝一尝。或者老朋友、老同学聚在这里吹吹风,聊聊往事;或者单位里的同事,好事连连,在这里戳一顿,互相转告;或者情侣,沉默,边吃边笑;或者几个好学生每人凑几块钱,聊聊这里的理想生活,补补“生锈”的胃肠道!
在这里,吃一份铁板烧不用花很多钱,每个人都可以消费,却能让你开心满足。
在这里,我感受不到初冬的寒意。欢声笑语,举酒声,大厨做菜声,淅淅沥沥雨声交织在一起,酒香迎宾,三杯两杯醉,抛开我的身份和地位,大家的身心都彻底放松了。
在这里,吃完饭,铁板烧老板会给你泡一杯古老的清明毛尖茶。笔直的毛尖茶立在杯子的沸水中,就像挺拔的青衣女子,莲步舞袖,唱一杯青山绿水。在小城喝一口诗意醇厚的毛尖茶,在异乡也会醉。
在这里,一个城市的私事、家事、国事,一个人的好事、坏事、开心的事、伤心的事,都在沉淀、升华、消解或释然。
在这里,一座城市的所有长短故事,无论大小,都有了开始、延续、终结或美化。
在这里,你会觉得这不是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陌生城市,而是一个亲切熟悉的原始村落;这里淳朴的城里人,也是热情淳朴的乡下人。一个城市的人好客,另一个城市的人习惯农耕,一个城市的人习惯喝井水,一个城市的人会种,会摘,会炒菜,会品茶。
在这里,你会知道,在中国的版图上,有这样一座小巧而美丽的山城,一座举世闻名的青山环抱的小城——“毛尖茶”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