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冬奥:诗歌创作中的几个常见问题

诗歌创作是一门艺术,除了要掌握好平仄、叶韵、对仗、贴合等基本规律外,还要注意立意、选材、策划、布局、文本提炼、语言控制乃至内容与体裁的关系等一系列问题。新手往往容易挂漏,看不清一件事。在此,我将近年来教学实践中遇到的一些常见问题进行梳理,归纳为几类,供同学朋友们参考。

第一,“混合生”类别

当代诗坛,煮“生米”的人不在少数。随便开个诗歌刊物,我敢说没有不拿“生米”的。制造这种麻烦的人,大多精通格律,“火候”往往在用词的控制上较差。请看例子:

我在《远郊漫步》这本书里看到的

白云山隐色,市井烟起。

新月穿云蝉鸣竹园。

宋涛匆匆转向雨声,众鸟归林。

仰面躺在青苔上,身轻如仙。

这首诗是一位退休老干部写的,如果单从音韵和格律上看,已经完全符合标准;但如果从语言、艺术等方面要求,就会出现很多问题。

第一句的“山色”不应该是“隐”。既然题目是“书中所见”,那么一旦“隐藏”,就很难有“所见”。只有让它表现出一些,才能引发无限的情感。所以,不如把后三个字换成“远方的关注”,以便预留空间,挑逗下文。套用王维第二句的“夜宵炊烟起”是多余的,把“孤烟”改成“炊烟”更是不合理。作者的本意可能是为“隐”字提供一些理由,却不知“炊烟”早已成为历史。今天白云山哪里能找到?诗歌一旦脱离现实,就没有立足之地。所以,即使王默不提出异议,这句话也很难适用。如果换成自己的产品,比如“山影隔天绿”,不仅摆脱了传统的嫌疑,还能和前面那句话联系起来,形成一幅美妙的画面。对联的前四个字结构相同,句式平淡,字义重叠,如“明”“闹”“闹”。再加上分幅不合适,不做大的调整很难支撑立面。考虑到四句话,首先要让“归鸟”提前开机,变“林”为“木”,以此来凝聚镜头,展开一幅“古树归鸟”的生动画面。“新月”这句话自然就被淘汰了,因为不符合鸟鸣声的场景,月亮出来就是武安了。其次,需要再取一个晚上的风景作为下一个环节,来补全全景。用夕阳代替月亮似乎更合适。作为“长河嵌圆”,将与第一联配合得天衣无缝。这五个字虽然也出自王模举,但是比较机智,不会丢他老人家的脸。“蝉鸣”这句话也自动下岗。有了鸟鸣声,就不用和蝉先生合作了。五六句的转化和三四句略有相同。第一部分主要是调整词语的位置,避免与三四句同构;下联因“归鸟”而前移了,必须补充。试以“雾散石烟”一词替代,其错觉效果应可与“化散波为雨”相媲美。

打结是不合适的。既然是“悠闲散步”,怎么可能是“仰卧”呢?而作者老了,躺在“青苔”上,拉着湿气,腰酸背痛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飘如仙”(“飘”被怀疑是“飘”的一个错误)之类的话,应该不是那么明确的。诗末留有余地,不必自己说。请《桃花源记》的作者陶渊明先生出来收拾残局如何?如果以“胡,桃园另作文章”来总结,这个地方的美是不言而喻的。这样就把无限的想象空间留给了读者,让人不会有一瞥。现在,让我们来看看修改后的诗:

我在《远郊漫步》这本书里看到的

白云遥遥,山影横空。

古木归鸟,长河嵌圆。

陶散作雨,雾散石造烟。

安德鲁打电话给梁缘,桃园写了另一篇文章。

下面这首咏物诗是同一种过错:

晚香玉

庭前花丛下,是寂寞和秋冬。

雨滴细细的,风一吹树叶沉甸甸的。

露色浅,月色暗香。

谁高贵干净?池莲和剑松。

咏物诗的作品必须要有被咏唱对象的鲜明个性,否则就是一个随处可贴的万能标签。这首诗写的是夜来香,夜来香只具备普通花的特征,并没有被夜来香申请专利,所以很难说是成功的。

开头暧昧,夜来香的影子在哪里?在这里,发现身份,扣题目是合适的,是正确之举。三四句也属于随意笔墨,看似摇曳,实则与此花无关;另外,不努力的话,作为一般标签会更差。如果稍微改一下,继续扣“夜”字来写,情况就不一样了。“月下枝细,风前影重”,是不是无形中有了一张有点“夜来香”的脸?

五六句略显意味深长,但句式停滞(与第一联几乎同构),改为行云流水对,通篇生动。结论会是“可”字违法,改为“看”,问题就解决了。如果打磨后品尝会有什么感觉?

晚香玉

姚蕊夜开花,故记秋冬。

月下枝细,风前影重。

颜色不要太浅,自有暗香。

谁高贵干净?池莲和剑松。

第二,“错位”范畴

在诗歌创作中(这里主要指词),有一个问题不是格律规则所要求的,而是历代文人和诗人所确立的,往往被初学者所忽视。这就是什么样的词适合豪迈,什么样的词适合婉约。如《浣溪沙》《玉案》,通常不需要你狂妄;以及《满江红》、《金鹿曲》等。通常都不优雅。因为词谱中没有这样的规律,初学者很容易颠倒过来,选错调,造成风格跑调。下面这首纪念建军节的诗就是证据:

浣溪沙八一纪念馆

南昌起义奏响凯歌,万里长征撼山河。齐新英勇抗日。马克思列宁主义传播甚广,把妖魔鬼怪扫了个底朝天。中华民族巍然屹立。

这部作品充满了强势的话语,与浣溪沙的温柔榜样极不相符。就其语言风格而言,有点类似七言诗。如果稍微增加一点,就展开成一首七言律诗,似乎比原著略胜一筹。

第一句是典型的“老干部作风”,保留了本来面目。第二句删掉后三个字,把第五句的“扫魔”搬进来,“山川”留作后用。这种调整使开口看起来直立。第三句稍作修改,改为“中原抗日葛桐居”,作为对联的对比,并加了一段“半岛援剑磨”的历史故事作为对比,* * *撑起半壁门面。“马列主义”那一句,改革方法和以前一样,去掉了“声播千里”的刻板印象,用“坚持真理”二字来改,第一部分也会差不多。底线不难得到,只要把前面省下的“山川”二字替换掉,加上一些枝叶,展开成“山川更惠民”,其颜色未必比顶线差。对联既然维护了马列主义,重组了“山川”,也就构成了诗歌中的自然转折,足以和领口一起撑起梁柱。结论和口号差不多,没意思。不妨略取其意,改成“巨人屹立东方”作为第七句,不要以“碧眼胡二奶我什么”这几个字结尾。这是不可或缺的一句话。有了它,信心和信念都在其中,一种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同样的主题,从文字变成诗词后,味道就不一样了:

纪念八一

南昌起义奏响凯歌,万里长征荡涤心魔。

中原抗日各同举,半岛援朝剑* * *磨。

马列主义高举正义原则,山河将被重建造福于民。

巨人在东方巍然屹立,碧眼胡儿也敌不过我!

第三,“贫血”一类

翻阅各种诗歌刊物,我们不难发现很多看似诗歌,实则枯燥的作品。这类作品,语言不仅通顺,而且有节奏,缺少的只是诗歌的形象和韵味。就像一个患了“贫血”的人,外表看似正常,实则经不起打。试试下面两个例子:

用鱼钩和线钓鱼

闲到河边,披上绿荫。

夕阳下钓鱼如画。

这首诗给人的感觉是只能粗略地读一读,而不能细细咀嚼。之所以不能细细咀嚼,是因为作者已经穷尽了所有的文字。比如句末的“如画”这几个字,应该是读者欣赏的,而不是作者欣赏的。读者从诗歌中感受到的“诗情画意”是含蓄的;作者自己看来,“如画”是浅薄的。更何况这首诗的前三句并没有描写人民的美好风光,空喊“如画”也不可能打动读者。如果我们真的想达到诗意的效果,就必须深入挖掘浪漫的场景,创造另一个世界。现在让我们跟随作者的脚步,对这首诗进行调整和改造,然后考察其艺术效果。

用鱼钩和线钓鱼

摇荷春水碧,岸边柳荫浓。

在汕头闲坐,用竿钓鱼。

原著和改编本都是关于“钓鱼”的,一个是“如画”,一个是引用但未发表。谁才是真正的“如画”?相信读者自己判断并不难。

油桃花园

车飞春日高速漫游看山花新色是一种享受。

最美的风景是桃源,回来就怀念洞人。

这首诗的用词和旋律都很符合规范,但意思并不新颖,仍然是苦心经营后的不精。第一句话用的词不经济。既然要省略“飞”和“高速”这两个字,那谁还敢在闹市区“飞”呢?普通的风景随处可见,怎么会有什么“桃花源”特色?这就是所谓的“万能礼物”,可以送给张三或者李四。如果是“十里桃花新色”,自然会与陶的“忘了路的远近,忽遇桃花林,岸上捉几十步,无杂树,芳草鲜美,花的五颜六色”融合,成为此时此地的专利商标。第三句也很无聊。《风景好》要从文字上让读者欣赏和体会。当他们在那里谈论它的时候,它不仅仅是空谈!最后一句也是老生常谈,不如换个角度,说“嫉妒”而不是“读书”,这首诗可能会产生一种奇怪的趣味。当然,前面需要准备好“嫉妒”二字,把原来的第三句改成“这样的风景是搬不走的”,然后两句就“弓如满月,箭如流星”不信你看:

油桃花园

飞车探五菱春远,十里桃花皆新。

这样的风景我离不开,回来还在嫉妒洞人。

第四,“脱靶”类别

在诗歌创作活动中,我们经常可以看到很多机敏的作者,他们能够更好地捕捉生活中的新事物和新主题,但他们不善于选择切入的角度,以至于错过了准确的镜头,或者错过得很深。好材料做不出好产品。以下两个例子可以为我们提供这方面的参考:

神舟上天

他还报道说神州访问了小九,牛郎和织女也被邀请了。

明年携酒月,不教嫦娥再寂寞。

这部作品抓住了李白、杜甫、苏东坡在他们那个时代想都不敢想的一个全新的主题,表现手法也有些浪漫。可惜未能选择合适的切割角度,导致拍摄目标出现偏差,清空了已经获得的优秀素材。此外,工艺的粗糙程度也影响现有角度的审美表达。比如“相邀”多用于朋友,不适合情侣;“教”字违法。如果换个角度,剔除围观评论的成分,让牛郎织女畅所欲言,自己去感受现代科技带来的快乐,那滋味就完全不一样了。请看:

神舟上天(为了一头牛和一个女孩)

我很高兴看到神舟访问碧霄仙子,从此我们不需要一座桥来相聚。

月下多酒,别让嫦娥寂寞。

从原著和改编本的对比中不难发现,所谓的角度互换,其实不过是在片头加了“演牛女”几个字,改成一个人而已。就字面修改而言,只能算是微调;但从方向选择的修正来看,具有四两拨千斤的意义。

春联

成双成对,生死相依。

寻祖一应贴在诗后,先引春。

意依情境造古今境,乐奏长短弦。

我最喜欢Gog的第一美女,门里的彩柱都很好看。

题目是共同话题,事情是共同的。但是,一旦被巧妙的切割,就增添了许多情感。诗中时而有瑕疵,时而有大自然的味道。这种有毛病有味道的芽,比老三村醋酸师傅的无瑕无味的货好一万倍以上。

开头用“生死鸳鸯成双”的比喻,赋予“春联”充分的人情味,想象与众不同。不过“俗世”这个词用得有点巧妙,因为对联是“俗世”的东西,没必要归为“神仙”,否则就失去了真实性。换成“影子”就好了,别的不说,单从图像来看,比原句丰满多了。

决定春联的历史地位是自然而然的。下比太弱不能作诗,改为“春人喜带头花”。形状依旧,意义焕然一新。五六句是手工做的,表达很到位,很少灵活运用格律变化来增强音节效果。

联系起来有明显问题:前一句的“葛”字违反法律,“第一美人”字太满,分寸不恰当;下一句普遍温度差,有虎头蛇尾之嫌。要突破原有的概念框架,才能成为全诗的亮点。请注意对比:

春联

成双成对的影子在跳舞,生死相依。

寻祖应在诗后,春人应喜带头花。

意依情境造古今境,乐奏长短弦。

最喜欢高高在上的势利小人,富人和冷宫挂在一起。

五、“臃肿”一类

诗歌要精炼,能以尽可能少的文字表达尽可能多的含义,才算大师。有一种常见的诗人,写作时总是难以自控,常常把五个字能表达的东西写成七个字;能写在绝句里的,都可以拖进格律诗里。这种现象可以称之为“臃肿”。在当今诗坛,这种病比较常见,我举几个案例为证:

渡口菜农喜欢安庆长江大桥的建成

以前去翼城过江。

我庆幸新桥宽,经不起千年寒流。

北方黄梅花开,南方青果香。

东方轻奏浪琴,伴着田园篇章。

这部作品讲的是安庆长江大桥的建成给菜农带来的实惠,充满了时代精神和生活气息。缺字牵强缓慢。如果压缩成五个字,效果似乎更好。

第一句的“翼城”二字可以省略,与其说“苦”,不如说“愁”。第二句“风和雾”太零碎,一扫而光是恰当的;“船和车”很容易被用作“车马”,可以将“过去”的时间跨度增加无数倍。领口的“宽”字是多余的。如果在长江上架桥还能再窄一点吗?而且上下字的意思不通顺,稍加修剪,化平行为流水,不简洁吗?那五六个字也是没想好的:“赏黄梅”的意思很明确,一朵“花”若无缘无故重复,就会变成蛇足;“果”的芬芳是《乱世佳人》难以理解的,让位于圣贤与土地也是违背人性的。去掉树枝,纠正偏差,留下十个字,就成了一个好句子。第七句更是失败,认为长江是“飞石穿空,撞岸”。多么雄伟,多么气势磅礴,岂能如“小浪”一般!用一句唐诗作为“从此”正合适。结尾稍加调整,全诗就会很自然。看看它的新外观:

渡口菜农喜欢安庆长江大桥的建成

渡江时忧往事,车马长。

新桥起,凉千年。

北美望绚烂,南国香。

从此天涯近,同书成富。

这首诗压缩成五个字后,是否比原来的七个字内涵更丰富?相比之下,我觉得答案不难得出。

咏菊

岸柳以白鸥引风,枫树红云淡菊幽。

怜芳欲开其情,惜玉为傲。

宁愿在枝头捧香,也不愿爬城堡避寒秋。

生命源于自然美,繁华随缘无怨。

这个作品就像前面的例子一样,笔墨更加自由。把整体压缩成五个字是合适的。题目是写菊花,但是不知道怎么描写对象的性格特点。我只好安排“刘”做“领风”,安排“海鸥”做“伴”,再加一片“枫叶红云”凑热闹。各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找上门来,“客人”们挤过了门。“大师”还有空间吗?真正的篡夺了主人的角色!这两句话并不缺乏美感,只是离题太远,让一个好镜头白拍了。不如用“归家三安”这个标题。“怜芳”和“惜玉”两句有使用成语之嫌,与菊花关联不大。“骄傲”可以留下,但“感情”不必“公开”。说前一句是“感情好”,说杜牧的“菊必种花”暗藏玄机不是很好吗?后半段要重新安排顺序,做组合和淘洗。应该去掉“天生丽质”的陈词滥调,在第五和第六位置安排一对跑位,这样开头会生动很多。味道怎么样?我们来读一下:

咏菊

自从回到陶翟凌,你可以在三条小路中享受宁静。

神庙见,双灵会为你骄傲的。

还会用篱笆的寓意装点广西边境的秋天。

谁能说你反感?

不经过一些剪裁,读者能看到真正的“咏菊”吗?

密封切割边缘

寸灵动天阔,凿刃游日月间。

红白行标古韵,纵横墨刻新篇。

南宗单线求雅,北方双刃剑不易。

重新研究家传家父,刻一串五脏。

这首诗的节奏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是线条、墨迹、单线、双刀都结合了传家宝的功力,恐怕不完整,结果笔法铺开均匀,没有一处达到深处。即最好是取其一点点深挖,切忌贪小便宜,面面俱到。想要完美,就要淡化。你怎么能用一两块石灰粉刷一栋建筑呢?百杯不如一杯,尝一口浓。封印石头的方法有很多种,那么七言八句如何穷尽?如果有无尽的路,就不会有路。删枝藤,写“刻至点无古法随意,笑在风中达野人”。高手隐形不是比罗列不清楚的方法更好吗?你看,一旦“臃肿”消失,诗意也就瞬间不浓了:

密封切割边缘

寸灵动天阔,刃在日月之间。

心中没有古法,迎风而笑是野蛮。

类似的例子还有一首典型的歌曲《神五上天》:

神舟五号上天。

浓烟滚滚,热浪升腾,直冲靶心。

突然,如同大地上的舞龙,神舟火箭瞬间升空。

太后还惊魂未定地砸了圣宴,玉帝不敢与天庭闹僵。

韩笑为什么要钻孔?太空船五号被标记了。

看似惊天动地,实则虚张声势。但最后两句在想象中很奇怪,有了这两句,这首诗不仅可以得救,还可以创造一个新世界。

转化的方法,先取两四句有点意思的话,变成“空中一箭穿重云”作为开场。那么,不要“惊”了“太后”,更不要“怕”了“玉帝”。只要把那个在天上大闹的请出来,让他挠头喊两句,全诗就很热闹了。

神舟五号上天。

一支箭在空中打破了沉重的云层,这使毕马文大吃一惊:

哪位神仙比我厉害?敢在天空中划新痕!

“哪路神仙比我好?敢在天空中划新痕!”大圣爷爷这么说的。还有谁敢不服气?这种侧面对比,比直接说“神五”要有力有趣得多。对诗进行剪切、压缩、改造后,浮肿不见了,真的是“事半功倍”!

六、“自由”类

笔墨自由,难合,牵强附会,似是而非,也是诗歌创作的通病之一。这种病在即时事件和咏物诗的作品中尤其流行。作者的案例多到可以单独编一本书。

竹诗二首(阳关体)

万杆挺立冲天,一阵风卷过浪。

三军怒吼,旌旗猎猎,众志成城,不可弯曲。

只是因为你在一个夹缝里,关节强,枝干差。

板桥轻刷两三笔,一曲唱劲风。

题目是《朱勇》,但文章中很难看到竹影。第一首《万丈高楼平地起》看似有形象,其实并不动态。据说工地上的脚手架也差不多,和鲜竹林差远了。做个“绿推绿抱云”,或者可以看看竹林的天气。后三句没个性,也要吟松柏杂木。“三军之吼”不过是宣传,一万年也“叫”不出来。做“莲花戟”就好,那是竹子的性格。“无声的告诉比有声的告诉更多”,运用形象思维,不需要像野战一样大喊大叫。“团结就是力量”也不好。一首七言诗没有四言现成词能有多少东西?这种通用标签可以贴在任何地方,最好少用。已经做了整体调整。“谦”和“劲”虽然也是现成的,但与竹子直接相关,其内在的性格可见一斑,这就为句子的引入做了很强的基础。“细腰”也不容忽视。是竹腰的特写。腰粗有什么好奇怪的?身材苗条,不屈不挠,很神奇。形象中,有个性。

第一笔写错后“在一个缝隙里”,竹子是这样生长的吗?唯一能在石缝里生根的是松木,叫做“松冠竹穿”。“缝”字的音是违法的,不合适的。第二句“关节更强”,还是松木笔墨,不适合竹子;“穷枝叶”是青蛙跳进井里,扑通一声,竹子是个东西,枝繁叶茂,四季常青,为什么“穷”?最后,有请著名竹木画家郑板桥。这个主意不错,就一句话。

意思略显别扭,需要再加一炉火。另外,两个首都选阳关风格也不好,平白弯腰。阳关体必有水云相连,一息而流,如王维《渭城曲》,正宗;有其形而无其实,就成了“高位截瘫”,适得其反。两首诗修改后,仿佛脱胎换骨。如果你不相信我,请看:

两首关于竹子的诗

青推青迎云,荷戟三军肆虐。

永远谦逊高傲,风吹不垮纤腰。

铁鞭深泥,春雨霏霏。

借板桥三两笔,一曲中见疾风。

以下单词属于同一作者的另一个自由体:

唐多令

月下西山,霜上北楼。突然,风吹过我的心。不怨世间风雨,巍然挺立,赠瀛洲。梦想是什么?还在追浪。远离喧嚣,书海遨游。虽然我是散客,但我的名字是几,也是春秋。

节奏还不错,就是脉搏太散了。“风忽横我心”,“风”字勉强让位于“云”,只看意趣;“云”人也是阴郁的,比较准确。并不是因为韩语说了“云过秦岭”他才想起用的。“风雨”是分开的,“风雨”的意思是顺畅。

两三句话歇一歇,与语境不符,是典型的组合。我觉得“体”不应该是“僵”,“瀛洲”应该是“赋”。不如淡泊度日,赋予春秋“无怨”。

两句话后,“你想从梦里得到什么”含糊不清,“你想从梦里得到什么”一清二楚;“冲浪”也不好,容易让人有随波逐流的错觉,所以玩浪是自由潇洒的。下面三句“虽是”,上气不接下气,言之无物。都改成了“小莫一生闲适苍老,安逸风流”,和词人几乎一模一样。改革后的文字有什么魅力?我们不妨试一试:

唐多令

月下西山,霜上北楼。一瞬间,乌云掠过我的脑海。不怨世间风吹雨打,淡泊度日,给春秋。你想从梦里得到什么?还在玩船。远离喧嚣,书海遨游。人生不要嘲笑老了,安逸了,浪漫了。

如果以上两个案例还不足以说明问题,我再请你“爬”一次庐山,你会相信我说的绝非危言耸听:

登庐山

匡庐回到了过去,欣赏了九歌。

有鸟语呢喃,有花半羞。

天池邀美图,捧美目。

绚丽的江洲火,辽阔的绿海。

全诗散漫,毫无章法。文章有很多空白,要想让它成为一首诗,就要脱胎换骨。第一句触题,认为是擦边球,第二句合上《九歌》,到庐山外;另外后面还提到了“天池”,看完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三四句话讲不通。你说的“转身哭”“半吐耻辱”是什么意思?这么奇怪的语言,恐怕没人听得懂。“清风托着美目”“碧海茫茫”等句子也在关隘与关隘之间。还剩下一块“江州火”,但“华丽”了,也不是滋味。一首诗没有表达的方式,也没有固定的方法。但是首先要写好,然后要写个性,然后要有艺术趣味。我对这首诗做了很大的改动,同时运用了一些类比、夸张、联想等形象思维方法,实际上相当于再创作。但除了《一笛》外,其他句子都含有原诗中使用的词语,所以版权不属于我——虽然我很喜欢《一笛起航,星火动江州》这个响亮的结局。虽然没有版权,但还是有背诵权的。现在让我为我的朋友们背诵一下:

登庐山

信难断,旧游续。

鸟儿是多么愉快,花儿也是半含羞。

瀑布挂在天上,摇着浪花,闪着眼睛。

一声箫,星火动江州。

诗歌创作中常见的问题远不止以上这些。限于篇幅,很难一一列举。如果以后有机会,笔者愿与广大诗友作进一步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