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克新球鞋“太空嬉皮士”到了,真是“垃圾”。
时装业长期以来一直因制造废物和污染而受到批评,多年来一直在尝试不同的材料和生产方法,试图减少对环境的影响。
但大多数情况下,品牌都尽量把废旧材料当做“正常材料”来对待,并没有多少产品像耐克一样,刻意在外观上进行差异化,以显示自己是“垃圾做的”。
说了这么多,这些新球鞋真的不像垃圾,更像是精心制作的“垃圾美学”,看起来就是抓不住。
据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耐克创新厨房的可持续设计负责人诺亚·墨菲-赖因赫兹(Noah Murphy-Reinhertz)一直在公司里“翻找垃圾”,收集耐克不同产品生产过程中产生的边角料。
▲诺亚·墨菲-赖因赫兹
耐克发言人在介绍太空嬉皮士项目时说。这意味着新产品不能使用新材料,只能从现有材料入手。
在头脑风暴期间,其中一名成员突然发言。在太空探索中,有一个“原地资源利用”的概念,即在其他星球上,如果没有地球的物质供应,宇航员只能利用当地的资源。
▲《火星救援》中的宇航员没有补给,不得不自己种土豆。
在团队看来,这种在陆地上的生活方式是嬉皮的,但放在太空的语境中,于是就诞生了“太空嬉皮士”这个名字。
在太空嬉皮士系列中,新品主要在三个部分使用回收材料。
该系列鞋面采用耐克引以为傲的flyknit技术编织而成。总的来说,基于数字化设计的飞织相比传统剪裁,可以减少60%左右的材料浪费,部分原料是废弃塑料瓶回收的聚酯,相对高效环保。
在《太空嬉皮士》系列中,用于飞行编织的原料不仅包括回收的聚酯,还包括赖因赫兹“拾荒”时在工厂里找到的边角布料和旧t恤。太空嬉皮士鞋面与普通空气编织鞋面相比,碳排放量可减少70%左右。
鞋体内的鞋垫也有自己的故事。100%太空嬉皮士01、02、03的鞋垫材料来自于制作旗舰跑鞋Vaporfly NEXT%的ZoomX中底时产生的边角料,不仅可以回收利用,还能达到相对较高的物理性能。
▲ Vaporfly NEXT%
至于最引人注目的坑泡中底,在传统泡沫材料的基础上加入了约15%的Nike Grind橡胶,碳足迹更低,整体更轻。
Nike Grind是耐克在20世纪90年代开始的项目。它主要是将生产过程中产生的废料、不合格的鞋子和消费者提供的废弃运动鞋进行回收,然后用这些材料制造新的运动鞋、衣服、跑道、体育场和草坪。现在,Nike Grind项目已经回收了超过3000万双鞋,并创造了超过6543.8+0亿平方英尺的运动场地。
我们看到中底那些分散的不同颜色的小点,是Nike Grind橡胶的。
前面说过,飞智其实很早就开始使用回收塑料瓶作为原料,像耐克Grind这种橡胶的应用也有很长的历史。事实上,在2019财年,耐克76%的运动鞋和服装产品使用了回收材料。
这些回收材料经过处理后看起来和普通材料没什么区别,以至于连买的顾客都不一定知道。
▲ ZoomX Vista Grind也用了Nike Grind橡胶,但是你可能看不出来。
一个相对“环境可视化”的产品应该是VaporMax Random,它的鞋面是用本该丢弃的飞线,编织出各种“随机”的配色。虽然这款sole Air Sole气垫也使用了75%左右的回收材料,但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
▲ VaporMax随机
相比之下,太空嬉皮士的设计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可持续设计理念。
鞋面的“粗糙”感来自于混合的碎废料t恤面料;为了将碳足迹降到最低,设计团队不仅要选择可回收材料,还要考虑这些材料的加工工艺足够低。所以鞋面用的这些回收面料没有经过二次染色,保持了原来的颜色,看起来更“原始”。至于不同色点的鞋底,才是Nike Grind的“本色”。
球鞋文化讲究符号化,这个符号是由视觉和故事组成的。你得让人一眼就认出你穿的是什么,知道它代表的故事。
耐克一直擅长创造这些符号。
Air Max和AJ是特别成功的例子。
在Air Max系列推出之前,耐克其实就已经开始在运动鞋上应用气垫,但直到Air Max 1之后,耐克才开始在鞋底展示透明气垫,用运动展现压缩和反弹的视觉冲击。“幕后”是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的灵感和“空气”所代表的轻盈。
▲air max 1的平面广告,来自Complex。
AJ和迈克尔关系密切?约旦有关联。虽然每年都有新的款式,但AJ1系列这款与乔丹的成长和名气密切相关的辨识度极高的鞋子,在流行文化中仍然占据着非常高的地位。大部分不同的配色都指向乔丹的个人故事。丽娜·维特,一个运动鞋文化项目“你没有这些”的作者,最近说:
作为一款为“刷新碳足迹新低”而生的球鞋,太空嬉皮士的故事是时代的话题,其独特的视觉语言赋予其极高的辨识度。
Reinhertz在接受爱范儿采访时说。
这种“打开话匣子”的能力,可以帮助佩戴者表达对可持续发展理念的认同,同时在Reinhertz看来,可以更好地传播可持续发展的理念。
另外,太空嬉皮士的意义不仅限于产品本身。对于设计团队来说,在开发过程中创造的一系列新工具意味着内部设计师有更多环保的设计选择:
比如现在我们已经开始看到AJ1和Waffle Racer Crater太空嬉皮版,两者都采用了太空嬉皮系列中的材质技术,拥有统一的“垃圾美学”视觉体系。
▲ Air Jordan 1“太空嬉皮士”,来自Hypebeast。
懂的人一眼就能认出这些象征可持续发展的“视觉标志”,其收藏价值为+1。
▲华夫瑞瑟陨石坑,图片来自SBD
时尚商业大学LIM学院的调查显示,90%的千禧一代表示,他们相信自己可以说服政府和企业向更可持续的方向发展,甚至愿意为他们抵制一成不变的品牌。然而,当被问及有多少人真正购买过符合可持续发展理念的产品时,只有34%的人点头。
《时尚商业评论》认为,这种差距来自于市场上没有足够多合适的产品,或者产品的推广和介绍不到位,消费者无法理解。
可见,如果一个产品的设计是可持续的,表现出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
《Vogue》杂志主编为安娜·温图尔打扮认为,经过这次疫情,消费者在购物时会越来越关注产品的可持续性:
对于想做全球生意的大企业来说,这是不可推卸的企业责任。
2016年,耐克宣布“低碳和闭环未来的愿景是公司发展战略的一部分”,并制定了截至2020财年的员工待遇、供应链转型、减少碳足迹等领域的计划。它每年都会发布一份影响报告,检讨离目标有多远(他们称之为“运动员心态”)。2065438+2009年9月,耐克宣布了“走向零”计划,旨在实现“零碳”和“零浪费”。可持续发展也是耐克为东京奥运会推出的一系列新产品的重要主题。
阿迪达斯虽然没有像耐克一样公布相对系统的可持续发展计划,但他们也推出了一些用“垃圾”制成的运动鞋。
自2015起,阿迪达斯与海洋环保组织Parley for the Oceans合作,推出海洋垃圾材质的运动鞋。去年,Adi发布了完全可回收的概念运动鞋FutureCraft Loop,并继续打磨其相应的商业模式。今年5月,阿迪达斯宣布将携手Allbirds打造碳足迹低至2kg的运动鞋。
有趣的是,在第一代FutureCraft Loop发布的时候,阿迪达斯就讨论过FutureCraft Loop的美学问题。
FutureCraft Loop虽然可以回收利用,但是随着消费者长期穿着,颜色自然会发生变化,鞋子上的logo依然是红色的。这样用回收材料做的新鞋颜色就会“不纯”。随着回收次数的增加,Loop的颜色会逐渐发生变化,这些颜色成为讲述这些材料“经历”的载体。在他们看来,这可能是一个讲述新故事的好机会:
去年年底,阿迪达斯回收了第一代FutureCraft Loop作为原料,发布了第二代FutureCraft Loop,采用了“褪蓝”的配色方案,但并未引入更多的设计理念,仅表示展现了“生产过程中的灵活性”。
虽然可持续发展不仅限于材料的应用,但回收材料很有可能成为未来的主流。
正如科幻漫画《飞出未来》所描绘的那样,到了3000年,我们很可能会“回收一切”,用完了就什么都不会丢弃。
由此看来,如何以最环保的方式处理回收材料,并为这些材料设计一套“垃圾美学”,很可能成为所有时尚品牌的必修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