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客货双排商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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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的故事从金杯开始。
1958 10沈阳市政府投资180万元建立沈阳汽车厂,后更名为沈阳汽车厂,并并入当地国营第二机械厂、汽车装配厂、公私合营民生车辆配件厂。当时它的主要任务是生产军用改装车。
5438年6月+同年2月,沈阳汽车厂参照苏联TA351试制了三辆巨龙牌2.5吨轻型货车。1962停产,试制生产534辆。
通过巨龙牌汽车,沈琦的团队得到了锻炼,形成了前/后轮轴、变速箱、发动机的制造能力。
1966年3月,9辆CA131 3吨轻卡试制成功,但未量产。
1970年,沈阳辽宁汽车修理厂生产了503辆聚龙SY130型汽车。后来,基于巨龙SY130,神七推出了辽宁二汽。辽宁汽车修理厂转制为专业汽车齿轮厂,更名为沈阳汽车齿轮厂。
1971,辽宁号2量产,第二年生产1150辆。
两年后,根据辽宁省机械工业局的统一规划,按照BJ130图纸,神七于1974年3月试制了3辆样车,后改进为SY132轻卡,于1975年6月投产,当年生产320辆。也是在那一年,沈阳汽车厂成为中国轻型卡车的指定制造商之一。
后来,神七又相继开发出包括SY132A、SY132D双排客货两用车在内的变型产品,还试制出SY133轻型货车。
1981年65438+2月,SY132C和SY132D开始使用金杯牌商标。这可以看做是金杯车的开始。
两年后,这两款车获得了国家经委龙飞优秀新产品奖。同时,在中汽1985年5月组织的130轻型卡车25000公里可靠性测试中,神七也获得了第一名。
值得一提的是,1982年,沈阳的沈阳汽车厂也开始使用金杯商标生产SY622轻型客车。
后来,神七采用三菱FCA驾驶室技术和五十铃N系列底盘技术进行改装设计,推出了金杯SY1041系列卡车。
80年代末,除SY1040、SY1041外,还有SY1031SAH轻型货车、SY6480、SY6474轻型客车和SY5040系列特种车辆。
1987年,以沈阳汽车厂、沈阳汽车厂为主体,沈阳农机汽车工业局整合下属数十家企业,与中国建设银行沈阳分行信托投资公司共同成立金杯汽车有限公司,赵锡友任董事长。
当时金杯汽车因为人员松懈,设备老旧,面临很多问题。为了筹集资金,走出困境,1988年底,赵喜友想到了通过发行股票来融资。金杯也成为东北三省首家获准公开发行股票的股份制企业。
然而,经过一年多的经营,金杯只卖出了一半股份,另一半就砸在了手中。
在发行股份的同时,1989年,金杯以CKD总成的形式推出了第四代丰田海狮轻型客车,得到了市场的认可。但是由于日本经济泡沫的影响,金杯卖车赚钱的速度根本赶不上日元的涨幅,回笼的资金买不起新的零部件。
金杯汽车陷入新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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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救世主”杨蓉出现了。
有趣的是,这样一位风云人物的履历一直是个谜。
杨蓉自称是安徽徽州人,毕业于西南财经大学,经济学博士。他在越南打过仗,在1988受了致命伤,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但据媒体报道,杨蓉其实出生在江苏省江阴市北国镇,原名杨勇,有四个兄弟。初中毕业后做过厨师,后来承包经营一家小店,后就职于江阴外贸公司。1989赴上海炒股,以其敏锐的资金嗅觉和干练的操作获得了金融教育家许的赏识。
20世纪90年代初,杨蓉在香港成立了华博财务公司。其初始投资方为海南华银国际信托投资公司,董事长为许。
据了解,华博金融的主要业务是资金借贷、债券和股票交易。据说杨蓉的第一桶金就是在这个时候积累起来的。
当时由于体制机制问题,很多国企面临生存危机。在许看来,仅靠松绑管理和金融输血很难让这些企业重新焕发生机,最重要的应该是资本市场。杨蓉对此印象深刻。
在这种背景下,杨蓉开始接触赵锡友,并购买了金杯剩余的几乎所有股份。
杨蓉的注资暂时化解了金杯的危机。
这只是爱情的第一步。
1991年,华博金融、华银信托、金杯汽车共同出资设立沈阳金杯客车制造有限公司,成为金杯海狮等轻型客车产品的生产经营主体,其中金杯汽车持股60%,华博持股25%,华银15%。一年后,华银将其股份转让给华博,杨蓉获得了沈阳金杯客车40%的股份。
与此同时,杨蓉也开始在资本市场运作。
1992年5月,为了到海外上市,杨蓉下辖的华博财政和央行教育处、中国金融学院、华银信托共同成立了中国金融教育基金会。基金会注册资本为2654.38亿元,其中杨蓉出资200万元,中央银行教育司拨款6543.88亿元。
6月,中国金融教育基金会在百慕达成立华晨中国汽车控股有限公司,华博持有的沈阳金杯客车40%的股份全部注入这家为上市而成立的壳公司。
两个月后,杨蓉以“股份只有40%,不符合美国独立上市要求”为由换股,将华晨对沈阳金杯客车的股份比例扩大至51%,成为控股股东。
1992年7月,金杯汽车股份有限公司在上交所上市。
5438年6月+10月,华晨中国在纽交所上市,成为首家在美国上市的中国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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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 165438+10月,沈阳市市长吴在以色列飞机失事中遇难;一个月后,金杯汽车董事长赵锡友因病退休。这两个关键人物的离开,打破了金杯之前建立的平衡,从地方调来的新领导开始争夺金杯客车的控制权,但没有成功。
为了制衡杨蓉,1995年,金杯汽车甚至以1.15元的象征性价格,将51%的股份转让给一汽集团,使其成为金杯汽车的控股股东,公司名称变更为一汽金杯汽车股份有限公司,但一汽仍未能真正介入金杯客车业务。
在杨蓉的带领下,沈阳金杯客车迅速成长,从1997成为国内轻型客车市场的领头羊,年销量增长50%,销量从1995年的9150辆激增至2000年的6万辆。
90年代初,国家颁布的汽车产业政策开始鼓励私人购车。看到商机的人们纷纷涌向汽车制造业。杨蓉还将目光投向了新兴的家用汽车市场。
但在汽车制造领域,金杯毫无经验。
杨蓉采取双轨并行战略,一方面寻求海外合作,另一方面进行自主研发。
在对外合作方面,华晨先后与多家国际汽车公司合作。
一是与美国通用汽车合资成立金杯通用汽车有限公司,生产S-10皮卡、先锋SUV等车型;
第二,与宝马达成合作意向,共同生产宝马3系和5系轿车;
3.接手三江雷诺,收购55%股权,计划引进雷诺家庭经济型轿车“甘果”;
4.收购沈阳航天三菱,与三菱合作生产汽车发动机;
5.与丰田合作开发经济型轿车;
6.与全球最大的汽车零部件供应商富尔德合作开发491Q-ME汽油机;
7.与伦敦出租车公司合作,在中国市场独家生产和销售奥斯汀出租车TX1。
此外,华晨还出资3000万元与河北天业合资成立河北中兴汽车制造有限公司,持股60%。
在自主研发方面,杨蓉邀请了已经登峰造极的乔治·亚罗(George Yarrow)负责整车设计,并邀请了国际权威机构米拉(MIRA)验证整车性能。其冲压、焊接、喷漆、装配工艺设备和零部件也来自世界知名厂商。
如此大的投入,第一代中华轿车在5438年6月+2000年2月正式下线,成为当时唯一有能力挑战合资中高级车的自主品牌车型。
当时,杨蓉手捧一幅“中国第一辆车”的书法作品,激动地宣布了自己的梦想:“到2006年,中国汽车工业的滩头阵地上,敢于挑战外国公司的,只有我华晨。”
一个月后,沈阳市政府授予杨蓉“荣誉市民”称号。在仪式上,杨蓉公布了华晨2000年的业绩:销售收入近70亿元,税后利润6543.8+0.8亿元,仅次于上海大众和一汽大众,成为中国汽车市场的世界屋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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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轿车下线后不久,杨蓉发现三菱发动机的功率不足以与中华轿车匹敌。在三菱拒绝更新技术后,宝马牵线搭桥,杨蓉开始联系英国罗孚,讨论发动机合作项目。
不久之后,杨蓉和罗孚的谈判从发动机合作上升到全面合资。最终双方达成协议,成立合资公司,中方以土地和厂房出资,占股51%;罗孚投资产品、技术和设备,持股49%。合资后,罗孚所有产品将移至中国生产,其中出口欧洲的产品将使用罗孚品牌,出口中国和亚太地区的产品将使用中国品牌。此外,中国将借给罗孚654.38+0.9亿英镑现金,用于裁员、工厂搬迁和新车研发。
这种合作模式还是让业界向往的。
然而,杨蓉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决定把火星车项目放在浙江宁波。这对于刚刚经历了“木马”案的沈阳来说,是一种背叛。
与此同时,华晨的所有权一直令人困惑和模棱两可。为此,杨蓉设计了一个极其复杂的“资本迷宫”,规划了一个产权清晰的“新辉煌”。
然而,事情并没有朝着杨蓉推演的方向发展,与沈阳地产权谈判最终破裂。
2002年3月,华晨及其所有衍生公司被一次性转移至辽宁ZF。
6月,杨蓉被华晨汽车董事会罢免;5438年6月+10月,杨蓉被捕,但此时杨蓉早已逃往海外。
杨蓉案也成为“投资山海关”的真实案例。
此后,经过多次股权变更,华晨汽车集团成为辽宁省国有独资公司。华晨汽车集团也迅速全面回归辽宁省。
宁波罗孚项目和湖北孝感雷诺项目被强行终止,金杯通用被上海通用整合,与英国出租车公司的合作被中途终止。此外,华晨还对零部件供应商进行了大规模的调整,在抛弃了很多辽宁省外供应商的同时,还扶植了辽宁省内的零部件工厂。
杨蓉离开后的第一年,华晨似乎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2003年,中华轿车销售2.5万辆,税前利润2000万元。
但到了2004年,情况急转直下,在中华轿车销量下滑至654.38+0.09万辆,营业亏损6亿元;金杯海狮销量下降18%,失去了保持了五年的轻客销量冠军称号。
华晨汽车集团乱了。从杨蓉到2005年底,高层换了四拨人。媒体记者去沈阳采访时,连华晨总部的办公室都找不到,因为相关部门不知道华晨汽车应该属于哪个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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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底,华晨三年累计亏损达32亿元,工厂几乎停产。
与财务状况不佳相对应的,是复杂的业务和人事关系。民营改制为国有所产生的复杂产权关系,短时间内领导层的反复更迭所产生的复杂派系关系,优秀人才的大量流失,让这个曾经辉煌的企业举步维艰。
在这样的情况下,祁玉民接手了华晨。
此前,齐玉民担任大连市副市长,在此之前,他是大连重工起重集团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拥有20多年的企业管理经验和ZF工作经历。
面对华晨的大病,祁玉民下了一剂猛药。
第一,推上游。上任十天后,齐玉敏南下广州?我和广发银行的老总见了面,成功拿到了3亿的贷款。从那以后,我从几家银行借了7亿。用这笔钱,华晨还支付了零部件供应商的欠款,支付了被拖欠员工的工资。
然后,祁玉民发动了价格战。
滞销的中国尊驰轿车通过跳水大幅降价。654.38+03万元的版本缩减为654.38+065.438+00,000元,654.38+07万元的版本缩减为654.38+03万元。与此同时,祁玉民迅速推出了第二款车,中华接君,价格低于6.5438亿元。
在合资板块,祁玉民大幅下放华晨宝马,把财务和销售交给宝马。
这些措施使华晨在短时间内实现了自主和合资板块的双增长。2007年,华晨汽车集团整车销量突破30万辆,销售收入突破400亿元,一举扭亏为盈。
那一年,祁玉民的威望达到了顶峰。也是在那一年,华晨中国从纽交所退市。
然而这样的操作也为华晨的长远发展埋下了祸根。
华晨在祁玉民的领导下,强调自主研发和技术集成。他更喜欢用国外车企的成熟技术开发新车,而不是建立自己的正向研发体系。
祁玉民曾在采访中表示,“我梦想有一款底盘由保时捷调校的产品;它的外形、内外装饰都是意大利制造的;它的发动机是和宝马合作的。三个资源一整合,好车就出来了?”
这样的思维使得华晨汽车在其他中国车企试图建立积极的R&D体系时浪费了时间,并在日后的激烈竞争中逐渐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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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缺乏核心技术,华晨中国和金杯的市场份额在2013年开始持续萎缩。华晨作为华晨的盈利牛,长期以来一直依靠华晨宝马输血。
从2015到2019,华晨宝马分别贡献了38.2亿元、39.9亿元、52.3亿元、62.4亿元和76.2亿元。如果扣除华晨宝马的净利润,华晨实际上是亏损的:2065年316万,2065年438+06,8.62亿,2065年438+07,2065年4.24亿,438+08。
独立板块的窘境可见一斑。
这种输血显然不是长久之计。2018,10 6月,宝马发布声明称,宝马集团计划以36亿欧元收购华晨宝马合资公司25%的股权,交易将于2022年完成。这意味着,到2022年,华晨集团在华晨宝马的股份比例将降至25%。到时候,华晨集团的利润势必会大幅下降。
华晨自己的盘子也在自救。2017年,华晨金杯以1元钱的价格将49%的股权和债务转让给法国雷诺,成立雷诺华晨金杯汽车有限公司,在技术、产品、资金等方面获得输血。
然而,华晨集团陷入了财务危机。
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一季度,华晨累计负债达到6543.8+0226.75亿元。
2020年4-5月,华晨成为被执行人13次;
华晨中国上半年累计销量仅为365,438+086辆;8月,华晨中国员工开始放假休息;
5438年6月+10月,华晨汽车集团未能支付到期后的1亿元私募债券,属于实质性违约;此前,华晨发行的多期债券已经大幅下跌。
165438+10月16,华晨集团发布公告确认,目前,华晨集团已构成债务违约65亿元,逾期利息144万元。因资金短缺,未完成继续授信审批,导致无法偿还债务。
165438+10月20日,华晨集团正式进入破产重整程序。
但据消息,目前的破产重整仅涉及华晨独立板块,不会影响合资品牌。
65438年2月4日,华晨汽车集团原董事长祁玉民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审查调查。
这则新闻颇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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