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中庸之道?

什么是中庸之道?顾名思义,似乎中庸之道才是正道,因为“中庸”既不偏不斜,不左不右,也不偏激,就像“主人之子”的样子——加一分太长,减一分太短,画朱太红,画粉太白;就像“挠痒痒”这个谜语,“上、下、左、左、右、右、重、轻”的意思是“恰到好处”,就是正确的方式。这种方式自然是好的方式,也是正确的方式。但是,一旦联系到具体的事实,就大了。中庸和儒家学说都不是我们所说的正确方式,也不是真正的中庸。这只是“中庸”这个术语的第一次使用。我们先把玄学放在一边,看看在一些具体问题上真正的中庸之道是什么。

在政治上,有两个极端,一个是无政府主义,一个是专制主义。辜鸿铭用“暴民崇拜”和“权力崇拜”来说明这两个极端,非常恰当。这两个极端的中庸自然是民主集中制,当然是建立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制,而不是建立在集中基础上的民主。作为政治的基础,经济结构也有两个极端,一个是自由主义的市场经济,一个是计划经济。这两个极端的中庸之道自然是有宏观调控的市场经济,凯恩斯主义就是这样一个比较中庸的东西。在道德问题上,也有两个极端,一个是无条件绝对的忠、孝、诚、信,一个是无条件绝对的不忠、孝、诚、信。前者可以称为奴隶哲学,后者可以称为强盗哲学或老虎哲学,但还是不太合适,因为强盗和狼也是有道德的。这两个极端之间的中庸之道,自然是相对的道德,是基于相同的利益,是一种竞争的手段。如果世界是奴隶哲学,自然就不会有“囚徒困境”、博弈论、信息不对称这样的问题,强盗哲学也是一样,因为这个时候不会有合作。就像钱钟书说的“两柄多边”,有很多相似的方面和极端,不胜枚举。

在儒家哲学中,所谓“中庸”就是忠顺,对皇帝、上级、祖先、父母的服从就是中庸。反之,抗命、反抗、改革都不是中庸之道,就是走极端。这不是中庸,唯物,实事求是,而是斯拉夫主义,以祖宗为中心,顽固保守,一个极端。

孔子的政治社会学很容易概括,就是“君君、臣、父、子、夫、妻、姑、姨、×××、×× ……”辜鸿铭在《中国人的精神》中总结为“名分”,可以说是一个字。对于这种“名与义”,司马光在《子同治简》中给予了更为详尽和充分的发挥,他说:“天子之位大于礼;礼大于分;点大于名……”,意思是一个生命在诞生的时候,在它出生之前,甚至在它受精之前,甚至在它的父亲出生之前,就已经被命名了,也就是“名分义”的名称,意思是“子”、“臣”、“千手”、“太子”。部长、儿子、妻子、领导等的义务。是忠,是从,是知其名,是守其分,是行其礼,这就是正义感,因为这些关系都是上天注定和安排的,谁也不需要自己操心。对于皇帝来说,长子是太子,其他儿子是国王。儿子生来孝敬父亲,女人生来服从男人,皇帝生来奴役臣民,大臣和百姓生来被皇帝奴役,猫生来吃老鼠,老鼠生来被猫吃,鼻子和耳朵生来戴眼镜,膝盖长来下跪,屁股长来挨打...各依其名,猫不吃老鼠是无礼,老鼠不让猫吃更是无礼。所以根本不需要竞争,也不需要选择。在孔子的政治社会体系中,没有竞争的空间。每个人,哪怕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在社会上都有一个“名字”。与这个名字相对应的,是固定的行为准则。不用思考,不用选择,不用动脑筋,更不用纠结。奋斗不是君子,奋斗是小人。所以司马光说“名”最重要。如果一个人快渴死了,那么他突然发现了一股清泉。这时有人告诉他,这个泉水有一个不好听的名字(比如偷泉),那么按照儒家的“中庸之道”,他不应该喝这个水,宁愿渴死。当然,最好是学会假装不知道或者没听见的方法。这种“中庸”和“名分”是愚蠢而正确的。这显然不是温和,而是极端。

而这种“名利双收”显然违背了优胜劣汰的“人生正义”。突变、进化和变化是不可阻挡的。孔子似乎也知道这一点,但他想“知其不可而为之”,想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客观规律。这很可悲。为了在某种程度上实现自己“知其不可而为之”的理想,孔子也采取了一些具体的措施。除了内容,他还大力提倡教育方法上的“填鸭式”原则。孔子的教育方法体现在《论语》中,从中可以看出孔子的学生几乎从来不问“为什么”。如果有学生问:“什么是仁?”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至此,结束了。这个学生再也不会问:“为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是仁?”反而只知道死记硬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今天的中国大学,这种教育方式,在今天的科研机构,这种威权、父权制、官僚主义——依然挥之不去,堪称“国粹”。

儒家把那些吃饭不灵,死记硬背,一棒子打死,雕舟求剑,不灵活的人,而能灵活运用,适应事物的人,叫做不道德的小人。比如中文里有个词叫“见风使舵”,按儒家道德通常被认为是贬义词,但见风使舵真的不好吗?见风转舵好不好?只要有航海经验的人,尤其是有帆的人都知道,如果风向和风速改变,水流的方向和速度也会改变。如果不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船帆和船舵,如何到达目的地?那不是蠢到刻舟求剑才能进“笑林”吗?所以我们说,识时务者为英雄。所谓识时务,是指能举一反三,有效把握客观规律并灵活运用的人。有人说“应该释放屈原,应该腐化马倩”。即使我们不把这理解为“屈原被放了只能写《离骚》,马倩被腐化只能写《史记》”,也有道理理解为屈原活该被放,马倩活该被腐化。他们和岳飞一样,不尊重客观规律,不了解客观规律,也不会利用客观规律盲目效忠。

后来的儒家谈到“中庸”时,总是搬出《尚书》中的那几个字,说...我被允许在中间”等等。但从史书上唯一的记载来看,尧舜实行的似乎是* * *和合制度。皇帝虽然实行终身制,但不是世袭制。对于重大事件,如选择下一任皇帝、治理洪水等,皇帝都得向“四山”请教。蔡慎注:“四山是官名,一人永远是四山的附庸。”以蔡申之然为理所当然,这所谓的“四座大山”似乎就是民主集中制的具体体现和代表。虽然是一个人,而不是四个,但四山之下显然有一个机构,否则不可能单靠一个人“管理四山总督的事务”,这个机构里必须有各个地区的代表,所以才有了古罗马今天的全国人大、国会、两院和元老院的功能。可见,尧舜的所谓中庸,绝不应该是奴才,而应该和儒家的所谓中庸有着天壤之别。他们经常挂出了尧舜的羊头,但在案例中,他们是卖狗肉的,是以中庸之道卖极端。

最后,我们不妨借用金刚经里常用的一个句式,说“中庸不是中庸,是中庸。”我们要说的是中庸,而不是刚抢到商标的假“中庸”。我们要讲道德,但不是孔子说的周朝的奴隶制道德,不是为道德而道德,而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前提下的道德。我们要讲的道德,只是提高经济效率,降低交易成本的一种手段。我们常说处理好“发展和稳定”的关系,并不是说发展和稳定是并列的、矛盾的,发展是目的,稳定是手段,稳定是为了发展,而不是为了稳定和稳定。热力学的“热死”状态和“一沟绝望的死水”是很稳定的,但我们不要这种稳定。我们要的稳定是一个好的秩序,一个人人尽其才,充分就业的秩序。破坏这种秩序的因素是不稳定因素。

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中庸之道。古人的中庸之道,今天叫做平衡。早在几千年前,我们的祖先就认识到,事物是一个矛盾的统一体,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买东西的人和卖东西的人之间的矛盾,企业的利益,员工的利益,员工的奖惩。事物的发展也是矛盾发展的结果。关键是要找到矛盾的平衡点,这是一种稳定的思维。偏袒一方会激化矛盾,事情会发生巨变,让人难以把握。所以中庸是一种稳健的思想,不是颓废的,而是积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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