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百家讲坛》杂志上一篇关于元稹情感历程的文章(标题或文章结尾是一句话)
元稹也很为自己的多项技能自豪。他这样隆重地介绍自己:“他会唱犯错的歌,但偏于精致。字要拍,舞要促。”能歌善舞,还精通酒席上最时尚最流行的游戏——点酒令,有那么多技能可以“晒”,简直比韩国综艺节目里的那些艺人还全能,不像目前国内的一些大碗,除了唱个歌什么都没有。另外,元稹也能写一手好字。宣和的书上说他的楷书“自有神韵,极其动人。”他是怎么做到的?前人总结,是因为“诗中有笔,笔中有诗,惟心画自然。”说清楚一点,因为元稹的诗很有魅力。
元稹诗中的妩媚浪漫气息确实很浓。以前有句话:“元和之后,诗论比元稹更淫荡。”换句话说,从元稹开始,诗歌中出现了更多颓废的声音。作为时尚先锋,元稹的影响力不容小觑。虽然“不胫而走”这个词是孔融发明的,但它是用来形容收集珍珠和宝石或流通的货币。最早用在《人》中表达媒体的力量,还是白居易。白居易在元稹墓志铭中说,元稹诗歌传播的速度真的很快。当时六宫的代代、两京的文人、四面八方的人甚至文化素质不高的那曼、董仪都在写他的诗。“每章一句,不胫而走,病在祝玉”,简直比祝玉转手的速度还快。今天可能赶上牛市时炒股的速度。
每当一个人成功的时候,都会有大量的模仿者和追随者,元稹也不例外。元稹在给令狐楚的信中自豪地说,当时江湖上的诗人都来仰慕、模仿他,但没有他的才华,所以“颠倒语言、重复首尾、约定押韵等。”并把袁才子的诗复制粘贴为己有。元稹的诗受到追捧,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诗里有更多颓废的声音,更因为他不是一个靠身体写作的文人。他是“变革诗的创始人”——鲁迅说曹操是变革文章的创始人,这里简单比较一下。元稹和好友白居易对诗歌进行了大胆的改革,用可爱的笑脸代替了诗歌的严肃面孔,丰富了诗歌的服饰,写出了大量的“小碎章”和让人愤怒的作品,使诗歌走上了娱乐化、通俗化的道路。白居易称赞他“家和身的中国之声,书中的汉字绝对是语无伦次”,并没有太多夸张的成分。
元代才子那么有才,也不过是个令人同情的人物。53岁时,他突发疾病去世。虽然比49岁的柳宗元强,但比白居易、刘禹锡差多了。尤其是当时和后世,都称之为“白元”,但他的个人形象却很难与白居易相比。一段没有结局的恋情,让他背负了“隐忍”的名声;妻子去世后,她再婚,得到了“给她浮躁”的评价;终于达到了事业的巅峰,当上了大唐帝国的宰相,但还没坐稳就被挤了下去,还被打上了势利眼、卑鄙无耻的烙印。
从宋代开始,提到元稹,我们看到的都是讽刺、挖苦、批判。认为忠厚老实其实是鲁莽无脑的石碣在《国商典苑》一书中说,元稹没有忠义,只有狂妄,没有正色,阿谀奉承,为权贵服务。虽然登上了宰相之位,但他什么也没做,对国家和民族没有任何贡献。"绅士蔑视它,米切尔蔑视它。"
元稹有诗《天梦》,说他做梦时被惊醒:“哭恨他人之恶,激起震惊、悲伤和眼泪。谢谢你叫人累,没有君子永远不会满足。”于是,诗人何编了一个故事,说元稹进了中书省府后,恨他的人一边驱赶苍蝇,一边不停地对他唠叨:苍蝇是从哪里来的,所以不知道怎么到这里来的?何先生也说过,元稹听了捕蝇人的唠叨,该不该从梦中醒来?
在今天一些读者眼中,元稹的形象似乎有所提升。至少,人们不会把他比作一只苍蝇。他们顶多把他当成一个华,一个一刻也不想停的不知疲倦的华而已。大家都说元稹虽然深情,但是痴情。在每一朵花前,他说着动人的情话,感动得连他自己都感动了,以为会忠贞一生。然而,当他看到下一朵花时,他被深深地打动了。这种博爱的形象,立刻让人想起金庸小说《天龙八部》中的皇帝段。
最权威的国学大师陈寅恪认为元稹根本不是多情而是奸诈。他在《白元诗话》手稿中说:“纠正他出身于明经的办法,是在他生命的第十五年,以明经为第一选择,就像他抛弃了汉族的双文,娶了高中的韦氏一样。那些在职和已婚的人为了提高他们的政治和社会地位,不怕改变他们的方式。说的更直白一点,江陵的轻微降级,其实是因为触动了权贵权贵的宦官,而且降了很久了,突然是一次背叛,是一次成功和运气的比拼。他的仕途也和婚姻一样。只有看时代潮流,才能收获利益,充实耳朵。不言而喻,他一生聪明,聪明的婚姻特别可恶。是多愁善感?这只是大量的欺骗。”
陈寅恪先生说,元稹抛弃初恋情人娶名门女子,抛弃本来厌恶宦官的立场,依附阿谀奉承,都是不道德的。看准时机,从中获利,都是为了获取更多的利益和好处。他不是深情博爱,而是明显狡猾。权威评论,自然没几个人敢质疑。于是元稹薄情奸诈,几乎成了* * *学问。要想翻案,必须要有超人的力量。我们先来了解一下为什么那么多人打他。
陈寅恪先生说元稹“巧官不言而喻,巧婚尤深恶痛绝”,意思是说,封建时代的政治,本来就不怎么干净。耍花招,出卖诚信,换一个高官,不可取,但也没那么讨厌。反正官员(封建时代)都是相互的,这个不惹眼。可恨的是,元稹玷污了纯洁的爱情,把婚姻当成了向上的阶梯。是可忍孰不可忍?
元稹是如何背叛自己纯洁的爱情的?一般来说,最有力的证据是他自己的口供。元稹写了一部著名的小说《莺莺传》。故事是这样的:
唐朝贞元年间,有一个英俊坚毅的张生。他从不做任何不符合礼仪的事。即使在某些场合不得不牺牲身体去应酬,也只是表面敷衍,所以一个23岁的男人还没有真正接近过女人。他自己的解释是,他不是没有感情,而是没有遇到让他有感情的人。不久,张生访问了周浦,并住在当地的普救寺。巧的是,崔老太一家带着小儿子回长安,路过周浦,暂住在这座庙里。更巧的是,这位姓郑的女士是的“转亲”和他的远房姑姑。不幸的是,当时官兵们失去了控制,抢劫了周浦人。崔家有很多财产,一下子吓坏了。后来,挺身而出,通过他的关系找到了保护崔家人的人。
郑大娘感谢张的好意,设宴款待张,并请女儿盈盈出来见见这位远房表妹。本来,张生以为自己只是逞强,并无拯救美国的不良动机,但当他看到自己的表弟时,却被迷住了,再也挪不动脚了。后来我绞尽脑汁找来了莹莹表姐的丫环,媒人,用花花绿绿的文字表达了我的想法——当时的情书。盈盈的表哥情绪激动,在一个好日子邀请他去西厢幽会。张生赶到那里,但盈盈又变了脸色,骂了他一顿。正当张生四处流浪,没有主人,感到绝望时,盈盈主动与他见面,并经常住在一起。
几个月后,张生离开寺庙,去首都参加考试。但他考砸了,只好留在京城。表妹莹莹深明大义,写了一封深情的信表示慰问,并赠送了一份贴心的小礼物。这封信充满了文采,甚至比现在的一些“宝藏”还要好。张生得意非凡,拿出了表妹的这封情书到处炫耀,一时之间让京城的才子们面面相觑。然而,为了自己的事业和盈盈的幸福,张生理智地和表妹分手了。大约一年后,张生有了自己的家庭,盈盈的表妹顺利结婚。后来,当张生路过他表哥的婆家,希望再见到他时,已经是别人妻子的盈盈坚决拒绝了。张生非常失望。莺莺知道这件事后,偷偷写了一首诗:“自从我减肥减容后,千百次懒于下床。不要以别人为耻,而要以郎为耻。”后来,张生要走了,崔莺莺又写了一首诗:“抛弃现在,吻那个时候的自己。我也会可怜眼前的人。”从此,两人彻底断绝了消息。
这个故事想必大家都比较熟悉:惊艳相遇,一见钟情;诗柬传话,小丫鬟宽容;花前月下,西厢相会;海誓山盟,私生活...这不是西厢记吗?连约会情诗都一样。学习《西厢记》时,印象最深的是《三夜明月》这首歌:
月亮西翼下,风门半开。墙上的花在动,怀疑是玉人。
幽会的情书都写得那么优雅,真是令人佩服。然而结局却不一样。《西厢记》是有情之物最终成家,而《莺莺传》是老阎天各一方的故事。问题也在最后。《西厢记》的大团圆结局符合人们的审美期待,这也是文学史所强调的进步意义。从我表姐莺莺的角度来看,《莺莺传》是我表姐张生的弃子,注定要被历史唾弃,尤其是随着女性地位的上升。
更重要的问题是,张生犯了错误后态度很不好。他不仅没有反省自己,没有做出一副后悔和心碎的可怜相,还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护。当作者元稹问他为什么要和莺莺这种细腻深情的表妹分手时,张艺声一本正经地说:莺莺的表妹是天生尤物,诱惑力和破坏力太强了。当年,商纣王和周幽王都为这样一个尤物毁了,大家都嘲笑她。现在我的德行还不足以克制我表妹的尤物,所以我得克制自己的感情。
令人钦佩的是,人们有时可以如此无耻地说他们是如此公平,如此崇高和充满自我牺牲精神。最致命的问题是,自宋代以来,许多专家学者都认定《莺莺传》是作者的自传,元稹是张生的原型。这个专家组包括许多知名人物,如刘克庄、胡应麟、鲁迅、陈寅恪、王必江等。他们都认为张生是元稹。既然官方已经说清楚了,大家都讨厌元稹。人要讲良心讲道德。有些事情是做不到的。就算偶尔做,也不要说。只是偷偷的笑。最可恨的是做了坏事还把它写成小说,得意洋洋地到处传播,生怕别人不知道,多少有点“衙内”风范。
也不是没有人为元稹辩护。大学者王世贞在《我在赤北的谈话》中说,元稹在作品中教育孩子时,说他品行端正,从不涉足烟火场所。他是一个典型的绅士。“我在北京长大,我有很多朋友,但我从来不知道推广卓越的大门。”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马上有人批评王世贞:这种吹嘘也可以作为证据,太幼稚了,更何况是在教育下一代的时候。即使他经常出入这类场所,只要不掌握当前形势,他就会死不认账。退一步说,不进崇尚卓越的大门,不代表没有情感上的滑落。所以几乎可以断定,张生是元稹的“马甲”。
陈寅恪是20世纪最讨厌元稹的国学大师。另一位让我们吓得喘不过气来的国学大师钱钟书,在这个问题上与陈寅恪展开了挑战。65438年至0978年,钱钟书出席了在意大利米兰举行的第26届欧洲汉学家代表大会,并作了“中国现代古典文学研究”的讲座。他认为“马克思主义的运用”已经“深刻地改变了”传统的文学研究方式,也就是说,少了繁琐而不必要的考证和对材料的盲目崇拜,多了对文学理论和艺术理论的学习和研究。他说,比如解放前有一位大学者(其实就是陈先生)在讨论白居易的《长恨歌》时,花了一番博学和细心来回答“杨贵妃入宫了吗?”问题比问题“济慈喝粥喝什么?”“普希金抽烟不抽烟”就更没有意义了。
后来,江洋先生,一个钱夫人,清楚地解释了钱先生的意思。她写过一篇文章《事实-故事-真实》,明确反对陈寅恪大师的说法(当然包括研究方法),认为文学真实不同于历史事实,不同的文学形象就是历史人物。陈老师是通过读史读诗的。
如今有人执子之矛,攻子之盾,从考证的角度讨论张生元不是元稹。以陈寅恪为代表的考据派精心搜集的证据有哪些?
首先,元稹为一位姑母郑写了一篇墓志铭,里面描述了元稹在战乱中保护了家人——问题是这是宋人说的,没有人见过原文。
其次,元稹年轻时去过故事发生地周浦,他的经历与张生非常接近。同时,元稹写了很多诗,就是回忆在一起生活的岁月。如元和四年(809),31岁的元稹写《嘉陵帖》:“墙外花压短墙,月色照半床。没有人会有这种想法,整晚一个人睡在西城画廊里。”墙,床,西门廊,分明是十年前幽会的场景。将近十年过去了,他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些片段。他不是主角怎么会有这么难忘的回忆?
再比如元和十四年(819)元稹四十一岁写的《春晓》:“半晓半暮,我醉花。张耳按响了门铃,然后离开了。二十年前,我意识到了寺庙的情况。”看《莺莺传》:“一时庙堂钟响,天快亮了,媒人催她去。”二十年来发生在庄严寺庙里的缠绵悱恻的爱情和同居的岁月,随着钟声重新出现在诗人面前。
最后,《莺莺传》原名《传奇》——比张爱玲的小说早得多,后者应该是侵权人——虽然唐传奇开始出现有意识的虚构,但很多作品都有史实的影子。
但反对派说,即使有这样一个去过周浦、有过类似经历的阿姨(他们认为这些说法都缺乏有力依据),难道就能说张生就是元稹吗?
也许有人会问张生是不是元稹。这很重要吗?目前比较负责任的回答是,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重要的是,它涉及了两位顶级国学大师和两种解读唐传奇的方式或角度:是强调史料还是想象,这是学者必须思考的问题,就像哈姆雷特必须思考生或死一样。
至于元稹本人,就没那么重要了。即使他不是传说中善变的张生,他在读者中的形象也不会有本质的改变。毕竟屁股上的红斑已经深深的反映在人们的脑海里了。所有人需要的是一个浪漫的天才作为谴责的对象。写这样的故事,宣扬隐忍,谁会下地狱?更何况后来者已经从他身上吸取了教训,不会再给人留下把柄。电影电视剧开头要强调“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故事中发生的事与你无关,也与我无关。
陈寅恪先生的《二重证据法》是二十世纪的一大贡献,说是改变了传统文化研究者的思维方式。在材料的发掘和利用上,陈寅恪先生有着独到的眼光。他往往能从普通材料中发现别人察觉不到的线索。他不仅证明了张生就是元稹,还进一步验证了盈盈表妹的真实身份。陈老师认为,由于《莺莺传》又名《姬》,而是当时的通用语,意为拜见或拜见神仙,所以唐代的“仙”等名字常被用作妖娆女子或风流女道士的代词,也有人以此称呼妓女。这样一来,盈盈小姐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所以有豪爽的学者说,莺莺出身寒门,颇有艺妓之嫌,而艺妓在当时也是一种* * *的存在,地位介于妾和侍女之间。当时娶艺妓的人很多,但是娶艺妓还是被禁止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人们对元稹的好感就会增加。唐代杨东鑫与青楼女子之间有许多故事,据说后来几乎成了一种传统。也有很多描述他们故事的传说,其中当然也有那些终成眷属的,比如李娃传,但毕竟是少数,比今天彩票中头奖的几率略低。娶这样的姑娘为妻,在当时,唯一的可能就是男主角像《李娃传》一样被家人抛弃,女主角做出了惊人的贡献。
虽然元稹的早期生活并不顺利,但他并不像《李娃传》中的郑声那样流落街头。八岁那年,父亲去世,两个哥哥都不想赡养继母,这个弟弟和两个妹妹。但元稹也有叔伯,他们不仅照顾元稹母子的生活(元稹的二姐已经出家了),还督促元稹好好读书。据说元稹九岁的时候,他的姑姑和哥哥胡灵芝就开始辅导他写诗,作诗。当然,因为姑姑和哥哥当了“家教”,管理难免松懈。少年时期的元稹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他可以经常去打猎,享受歌舞,甚至观看人们赌博。
元稹学习条件很差,自己好像也不努力。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因为读书写字而舌头酸痛的故事,但是十五岁就学会了四书五经,可见他的确是天生的才子——有学者认为,元稹十五岁参加考试,第二年才公布成绩,所以十六岁应该是排名第一,所以姑且称之为十六吧。唐人都认为考明经比考进士难多了,但在我们后人看来,背那些经,把它们分别记下来,比编几首打油诗还难。
即位的元稹一直住在长安的开元观,等待吏部安排工作。大约在二十岁的时候,据说他去了周浦,但不清楚他去的原因和时间。也许他去周浦是为了“保护”盈盈的表妹。总之,二十二岁那年,也就是贞元十六年(800),元稹肯定是回长安了,因为他学了七年的经,按规定吏部给他安排了工作。
贞元十九年(803)是元稹的幸运年。这一年三月,他和白居易一起通过了制度的考试,成为省立学堂的书记,这是他仕途上的一个重要标志。从明经系出来的人,总会遭受一些白眼。传说他去拜访李贺,送他一张名片,李贺马上关门拒绝,说他和研究明静的人语言不通。现在,他通过了平判考试,他终于骄傲了。比如一个三流大学的本科生,好不容易考上了北大的研究生,还能和周围的人大声谈论文凭的事。
这一年,他和白居易成了朋友,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朋友,而是可以互相交流,真正了解对方的朋友。这也是白居易在《代书诗百韵》中所说的。“我记得在镇远,我第一次进学校。名授当日,心识一字。”分享才华的两人互相尊重,友谊深厚,甚至可能造成今天的误会。《诗艺》记载了一个小故事。元稹当钦差大臣的时候,去梓潼办案。白居易在北京和人逛完慈恩寺后喝了一杯。他思念故人,写了一首诗送给元稹:“花时醉断春愁,醉时折枝作酒屑。忽然想起故人,上了天,今日去凉州。”元稹到了宝城,还送来一首《梦游》诗,说:“梦君哥哥曲江头也游到慈恩院。邮差派人去叫了一匹马,忽然惊到了谷亮洲。“诗里说他梦见白居易在吉恩寺玩。所以前人感叹:“千里神交,和为贵,是友是友。“白居易流亡江州时,元稹写了《闻乐天授江州司马》,令后人感叹:
残灯无焰影,今夕听说你已坠九江。在垂死的疾病中坐起,黑暗的风把雨吹进寒冷的窗户。
这一年,元稹也成了新郎官,而新娘魏聪是魏的小女儿。魏是谁?前年,他是北京的最高官员,也就是京赵胤。今年三月以太子为客,十月以东都留守,东都为贵都为防使。可见魏聪之尊贵,与盈盈表妹不可同日而语。如果新娘只是一个普通官员的女儿,就算元稹做了什么不自然的事,比如起兵造反,弃子,也不会引起如此激烈的反响。如今,就算元稹和莹莹表妹友好分手,也不能阻止别人对一些事情的思考。
主观上元稹应该有依附权贵的意图,但更重要的是要遵循习俗。陈寅恪先生指出:“唐代社会承袭了南北朝的旧俗,我们可以通过两件事来判断人品。这两样东西叫婚姻。第二,官方。嫁而不娶名媛,当官不看官,是被社会鄙视的。”元稹在这样的婚姻中会感到荣耀,但作为才子,失落和无奈的情绪也会出现。婚后,他和妻子随岳父去了洛阳。在诗中,他调侃道:
子渊骑马进入华居,子穿着衣服保护于今。睡阁书生后来怎么样了?他还骑着一匹来自尚书的马。
在这里,他明显感觉到自己与张越家族并不和睦。他昂着头,穿着华丽的绣袍,走进了豪华的府邸,一个书生骑着一匹瘦马缓缓跟在后面。在他尴尬的情绪中,仍然有一丝高傲、矜持和谄媚的丑陋。
这样的婚姻,元稹得到了多少好处?我可能是获得了一些知识,有机会欣赏了一场献给高官的歌舞表演:“谢面前的音乐和吹着笛子的狗奏着胆小的歌。”这座花园想要容纳成千上万杯饮料,而水格已经花掉了第一百杯。“《富歇》这首诗是他岳父写的。至于元稹的经济状况和官场环境,没有太大变化,生活依旧拮据。看看他回忆那些年生活的诗:
最小的,最喜爱的女儿谢,是一个好女孩。你用你自己的柳条筐给我补衣服,妮塔卖酒,画金钗。你用野菜吃你的食物,但你的食物是甜的,你用带叶子的枯枝做饭。现在我是高官了,你却远离尘世,派了一些和尚和祭司去受和尚的摆布。
过去曾经开玩笑说安排在我们后面,现在照你说的是在我们前面。你几乎所有的衣服都已经送人了,你不能停止缝纫。因为我想你,我爱和女孩也特别爱,许多你的梦想,我会烧纸为你燃烧。没有人知道夫妻二人会难过,很多过去的回忆都是极度难过的。
结婚时,他明明知道岳父准备退休了,还希望他老人家走得更坚决:“谢公谦有东山之意,已开朱门。尹达犹疑爱城,不如放弃,归园。”更何况婚后第二年,老丈人上坟了。至于元稹在官场的成功,主要得益于他的刻苦复习,婚后第三年的考试以及兵部尚书裴济的赏识。
元稹在这段婚姻中最大的收获就是他完美的爱情和甜蜜的幸福。七年后,他的妻子魏聪去世后,元稹写了很多诗来表达他的悲痛,如三哀诗,五哀诗,六年春八哀诗,五杂回忆,我妻子的满月日。看下面这个:
我独自坐在这里,为我们俩哀悼,我现在的七十岁还缺多少年?!没有后代是命运的安排,潘岳只是徒然哀悼他死去的妻子。在我们坟墓的黑暗中,我还有什么希望?你和我都不相信死后的相会!只有黑夜会很长,那是你眉宇间的终身烦恼。
闲坐着就想起你,心里的难过难以抑制。我为你难过,也为我自己难过。没有你在我身边,就算我能活到一百岁,又有什么滋味?晋朝的邓佑没有儿子,他知道是命中注定;潘岳丧妻后,写了一首《悼亡诗》,却没能挽回妻子的生命。分离的结局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吗?除了死后葬在一起,我们还能期待什么?来世相见更是奢望!现在你只能用熬夜来报答那天的痴情。很难想象一个薄情的人,一个“巧于婚姻”的人,能写出如此深情的诗句。最令人难忘的,还有这首《五首诗自思》的第四首:
曾经一尝茫茫大海,觉得其他地方的水都是苍白的;一旦经历过巫山的云,就觉得别处的云黯然失色。匆匆走过花丛,慵懒回头;这个原因,一半是因为苦行僧的苦行僧,一半是因为你曾经的你。
很难理解为什么有人对他的婚后生活如此愤怒,为什么有人对普救寺的事情死抱着不放。唐朝有几个才子这么深情?有多少人对自己的妻子念念不忘?如果魏聪知道地下,看到这样的诗,一定会认为自己是唐朝最幸福的女人。就连表姐莹莹看到元稹怀念过去幽会的诗也会感动:一二十年过去了,表姐还这么在意。比起那些有游戏有梦想的人,还有什么好满足的呢?
那些“随妓游东山”、流连花丛的人,很少受到谴责,但他们付出了真情,也受到了斥责。宋代野史《云溪之友》说,魏聪死后不久,元稹与女词人薛涛有一腿,就是那种挑起事端,最终弃之不顾的那种。元稹自己可能会嗤之以鼻,因为薛涛比他大19岁,两人从未谋面。但是这种新闻,怎么能让看客轻易放过呢?时至今日,拿“元稹”开玩笑的人,还在津津乐道这段“恋情”。
元和十年(815),元稹又娶了沛叔。此时,元稹37岁。有人跳出来问元稹:你说“曾经沧海难为水,永远琥珀。”为什么他老婆去世四五年后就变心了?看看王维,三十出头就丧偶了,却一直没有再婚。
王维不再娶妻,但不代表他痴情,因为他痴迷于佛教。拿他做忠贞的例子,我想王维会不舒服,因为这不是他的本意。也有一些才华横溢的人,守寡近十年都没有结婚,比如柳宗元,但那是因为他没有找到合适的女人。在这十年里,超过两三个女人住在一起,有一两个孩子是非婚生的。
元稹和沛书是什么关系?有两个故事你不能不知道。长庆三年(823),45岁的元稹被同州刺史任命为浙东刺史。佩淑郁郁寡欢,元稹写了一首《早除浙东妻被四韵阻》安慰她:
结婚的时候五月回巴基斯坦,今天成双成对去了越州。兴庆一线千女,惠姬旁有六皇子。海底翡翠闲,镜水暖。我为我主的仁慈感到羞耻,所以你还能要求什么?
大和四年(830),52岁的元稹走出武昌,写了一首《赠柔》:
可怜的冬天,我会回老家,年初我会离开北京。我讨厌自己的眼睛,经常看远处的花。蓝楼依旧闪亮,红粉不请教。结了婚就到家了。
柔是沛叔的字,诗下有小注:“到了北京,一个月内出了五常镇,沛有难,写诗安慰她,沛亦以诗答之。”意思是元稹离江南惠济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离开五常镇了,佩淑当然不想走远,于是元稹写了一首诗安慰她,佩淑也回了一首诗。在外为官,也很在意妻子的感受,这在唐才人中是绝无仅有的。还是要反复跟老婆解释,给安慰。可想而知平时对老婆的尊重。这是唐朝的好人吗?但也有人不以为然,说这是元稹对女性的捉弄。老婆抑郁了还能主动哄她开心,这不是很让人佩服吗?至于看客,他说:“元稹忘恩负义,薄情寡义,似有报应。他有八个孩子,其中七个相继去世,只留下一个女儿,这被认为是最后一代。这恐怕也是对他滥交的报应吧。”哪怕是开玩笑,也要善良一点。在一个宣扬“夕阳红”的文明时代,对元稹合法再婚指手画脚,要求亡妻清醒,远不是现代文明的目的。
元稹有诗《宫》,形象生动。
空荡而荒凉的旧宫殿里,只有华公孤独的艳红。几个白发苍苍的男仆,闲坐在一起谈论唐朝皇帝。
人生漫漫,闲散无聊的宫女们在用玄宗的“八卦”撕扯岁月。元稹有没有想到自己也成了八卦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