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友游武汉殷琦寺
-参观汉口的殷琦寺
汉正街是武汉最大的市场,被誉为全国小商品市场。这里注定热闹。听说这里居然有庙,有点奇怪:汉正街和庙?
逐利的汉正街,似乎和清净的佛教有点矛盾,仿佛有一点山和水的距离。所以我认为搜索会很复杂。
现实往往比想象简单,有时候,复杂都是想象出来的。我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殷琦寺。
一个朋友和两个姐妹,一大对一小对,在汉口六渡桥民族路下车,面对着孙中山铜像,在街上问路人“佛会在哪里”(去之前从资料上了解到,这里的居民大多不知道“殷琦寺”,但知道“佛会”)。然后按照指示,在这个三岔路口右转进一个巷子,直行50米左转,路过正在建设的高楼。
巷子有点暗,巷子顶因为旁边有施工所以被遮住了。两边的店铺和房子大多年代久远,让人仿佛置身于乡村。再往前,在黄色的墙壁和黑铁图案的窗棂后,我能闻到香味,佛教特有的香味。哦,我们到了。转过这面墙,我看到门口的石狮子和门楣上的“殷琦庙”几个字,感觉有点似曾相识。哦,想起来了,这个地方和我去过的汉阳铁佛寺很像。周围也是居民区,也是小庙门。也是昌明老僧写的寺名。在门的右墙上,一块黑色大理石上,写着“汉口佛教东正教堂”。
传说殷琦寺历经千年风雨,其历史可以追溯到唐宋时期。现在,原来的殷琦寺早已不在,今天的殷琦寺建于20世纪20年代汉口佛教东正教堂的旧址上。居士林是如何成为今天的仲尼道场的?
汉口佛教东正教堂在武汉佛教史上很有名。它是武汉最早成立的世俗团体,时间横跨武汉解放前后,许多著名的民主人士参加了郑新学会的活动。1920年秋,太虚大师在汉口安徽会馆演讲,武汉居士提出组织汉口佛教协会。经过筹备,同年9月在红十字会召开成立大会,通过了章程,推举李为会长,尊太虚为导师。东正教会面向社会,以在家学佛、传佛经、发展佛教服务、发展会员、广泛行善的男女为重点。东正教取太虚大师倡导的“建立正统信仰,破除迷信”之意。国内外很多高僧大德都在这里讲过佛教,比如太虚大师、元英大师、能海大师、宋驰大师、蒙古的喇嘛白普仁、西藏的多杰格西、西康诺那的呼图克图、贡嘎活佛、热河玛嘉烈活佛、日本的觉绥A?李等,洪传贤,秘法。每次讲经后都有数百人甚至数百人皈依佛门,先后皈依的五戒弟子多达6万人。
东正教还创办了佛教杂志,权威的佛教杂志《海潮之声》多次在此编译发行。1932创办郑新月刊;1947创办佛教报。东正教的慈善也有很大影响。1931年,武汉发生水灾,搭建了两个粥棚,每天有500人在吃。武汉在1938被日本飞机轰炸。慈济组织了救护队,和红十字会一起抢救伤员,掩埋遇难者。殡仪馆成立于1940,是武汉第一家。这个殡仪馆一直工作到武汉解放后。东正教的活动不仅影响了整个国家,而且闻名于世。日本森正大田、锡兰佛教代表达纳帕拉、伦敦佛教会副会长鲍德温博士等都曾在此访问。
东正教是如何成为一个僻静的寺庙的?现在是什么样的风景?
二
走进隐藏在汉正街繁华深处的殷琦寺,你仍能感受到佛教特有的纯净。
一进门就看到了弥勒佛的笑容。嗯,入了佛门,就得笑。我们就是想学弥勒佛的大肚子,善良一点,一直笑。有了欢喜平等,才能学佛。这是第一个开始的地方。在门的旁边,坐着一个老俗人。值班门卫,对吧?客房门口,也有几个婆婆正淡定地坐着折黄色的纸锭。在寺庙里,总是有许多志愿者。佛教讲究六度修行,也就是六种修行方法,第一种就是布施。给予会让我们更豁达,更少执着,更快乐。
弥勒菩萨的身后,照例是大护法韦陀菩萨。传说他是佛国的“走神太保”。当佛陀涅槃时,一个叫“吉杰鬼”的家伙偷走了佛陀的两颗牙齿。韦陀得知此事后大怒,逮捕了“吉杰鬼”,并找回了佛祖的两颗牙齿,于是他成了一名捍卫佛教的将军。她面前的韦陀菩萨看起来坚定而谦逊。他身着精致的铠甲,丝绸袍袖飘飘,端庄中透露着节奏感。
在韦陀菩萨的右边,我们看到了“汉正街财神”。他一手拿着高高竖起的金元宝,一手拿着闪闪发光的金子。虽然寺庙不是“财神”的“府邸”,但这里“财神”的供品确实很有汉正街的特色。我听说他的香火很旺。附近有很多小商贩来这里祭拜。
韦陀菩萨的大护法正对着大雄宝殿,释迦牟尼佛的慈悲面容还在守护着这闹市的众生。进入大雄宝殿拜佛后,我们的目光被左右墙上悬挂的罗汉像所吸引。这些图像被装在木框里,看起来栩栩如生。尤其是你穿的衣服,为什么闪闪发光?仔细一看,原来不是画,而是看起来像是绣花画,所以看起来很有立体感,颜色也特别鲜艳。释迦牟尼佛背后,是千手千眼的千手观音菩萨。仰望观世音菩萨的千手万眼,忽然想到,当观世音菩萨心中有无量众生时,会有千手万眼的通达吗?其实寺庙里的供品都是讲给我们听的。
殷琦寺阅览室的图书管理员吴祖明老师也是寺里的志愿者。20多年来她一直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从武汉16中学退休后,他尽职尽责地为寺庙收集和保存各种经典和出版物,并对寺庙的历史有了更好的了解。好心的老人热情地给我们做了导游,把我们领到了大雄宝殿的二楼,这里不对外开放。木楼梯,斑驳的木柱,诉说着一段辉煌的时光。我对小霜笑笑:“你想想,太虚大师曾经走过这里,元英大师和能海大师曾经在这里讲学。”木雕是名人堂的特色之一,至今仍保持着20世纪20年代的风格。我歪着头,抬头看着殿顶外侧的兽头花木雕,美丽地叹了口气。
大雄宝殿一般没有二层。为什么这里有第二层?我很惊讶。吴老师笑道:“大雄宝殿里供奉的是佛,上面不可能有别的。”哦,我想起来了,因为这个建筑以前不是圣雄宝殿,是佛教东正教堂的房子,所以有二层。也是我们现在唯一能看到的历史遗迹,其他的都是后来重建的。老人打开寺门,二楼依然供奉着释迦牟尼佛和两位大弟子,后面是西方三贤。雕像庄严肃穆,令人钦佩,我们恭敬地跪拜。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奇怪地问吴老师:“我看了一份资料,以前武汉佛教的和尚比较多。”根据1950中的一项统计,僧尼比例为1: 1.93。为什么尼姑比和尚多?"吴老师叹了口气:"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尼姑多了。“因为女性生活更艰难。女人也善良,所以和尚多。”我和姐姐们,都是女人,都“哦”了一声,沉默了。
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放着很多观音菩萨。据吴老师说,附近的居士家里没有供佛教礼拜的地方,就放在寺庙里。如果觉得有缘,也可以邀请他们来家里捧场。南无慈悲慈悲观音菩萨!于是,一大一小两姐妹决定请菩萨回家供养。吴老师说要向师父问好。不久,他叫来一位英俊的和尚,伊本大师。大双看中了一尊木菩萨,但小霜看着这么多观音菩萨犹豫不决。伊本大师见此情景,便打开柜门,从西方三贤旁边的后面请了一个菩萨,递给了小霜。小霜看见了,说:“多么庄严啊!”这就是命运。
小霜姐妹必须先离开,因为她们中午有事要做。为了一路保护好菩萨,方便他们取用,吴老师特意帮他们把菩萨用红纸包好。他们都拥抱了一位敬爱的菩萨,微笑着向我告别。南无慈悲慈悲观音菩萨!
三
该吃晚饭了。吴老师把我领到了斋堂,然后先走了。
好多老师已经在斋堂坐着了,正在吃饭。我坐在居士的旁边,厨师给我端来一碗米饭,上面有茄子和其他素菜。天气很热,我有点渴。我在其他居士面前看到了梨、苹果和切开的红西瓜。我心想,我能不能待一会儿,吃完饭再讨个西瓜?就在我继续低头吃饭的时候,一个红瓜递到了我面前。走过来的是吴先生。我笑着点头,阿弥陀佛,这么快就如愿以偿了!吃完饭,去洗碗。一个居士告诉我,有一个水龙头有热水,让我去那里洗。洗完碗,我把它放回大厅。
我正在大雄宝殿前欣赏复杂精美的雕刻,突然听到二楼有人叫我。我抬头一看,是个比丘尼。她提醒我刚吃过素菜,想放三元。我笑笑:“我知道。我走的时候一般会放一个功德箱。”我知道你吃的用的庙里的东西,都要放钱。因为,这里的东西是供养僧人的十种方式。哦,我们外行,不能随便用。楼上的比丘尼再次提醒我放在斋堂的功德箱里。我一般都是去庙里,钱随便放。听她这么一说,她赶紧拎起包就往斋堂去了。每个寺庙都有自己的规矩。当然要对众生百依百顺。此刻,我依然是菩萨在指引我。
然后回正厅拍雕花木栅栏。一位慈眉善目的阿姨从我身边走过,对我说:“你应该多宣传佛教。现在的人什么都敢做。”阿姨的声音里充满了对现实的担忧。我说:“是啊,他们不知道因果。知道前因后果就好。”阿姨叹了口气。
佛法在人间,与人间密不可分。如果佛教在世界上发扬光大,世界是可以改变的,不会那么堕落。好在殷琦寺隐于闹市,人间易来易往,能造福更多众生,让浮躁的心凉如露水。据吴老师介绍,每周日8:30-10:30这里有讲座,根据信众需求确定主题。其中一位讲师是我们之前见过的原大师,另一位是原大师。
四
吴先生又陪我参观了大雄宝殿。经过他的解释,我知道我之前看到的罗汉绣像就是现在经常丢失的著名的汉绣。当年武汉绣品厂绣了两个菩萨,十八罗汉和文殊菩萨普贤。还有之前我觉得很特别的大厅里的两根柱子——它有一个漂亮华丽的莲花形底座,柱子底部有扶手。当吴老师用手转动扶手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高高的柱子居然可以转动!吴老师说这叫转佛管。我想起了当年去康藏地区时,我曾转动过的转经筒。
走出大厅,静静地坐在客房里,吴先生告诉我他所知道的殷琦寺的历史。
殷琦寺有65,438+0,400年的历史,曾经住在汉口佛教东正教堂旁边,建于20世纪20年代。这一代以前大多是殷琦寺的佛教用品。佛教可以做佛事,经常请隔壁殷琦寺的尼姑唱经求援。抗日战争开始后,局势动荡,一度冷清。解放后,原有的佛教协会和殷琦寺更加萧条。据有关资料介绍,武汉解放之初,市佛教联合会筹备委员会一成立,就组织广大僧尼走自力更生、生产自救的道路。1950年春,殷琦寺的仲尼成立了一个袜子编织小组,并利用郑新俱乐部的二楼作为生产车间。后改为缝纫,为3604厂加工衣服,后并入武汉女子缝纫厂,为抗美援朝志愿军生产军需用品。直到朝鲜停战,工厂才解散。“文化大革命”期间,武汉的寺庙全部被毁。“文革”后,宗教政策得到恢复和执行,佛教协会于1985开放为居士活动场所,而殷琦寺于80年代末被拆除迁至佛教协会,与其合并为一座寺庙。这座寺庙在2002年经历了一次大修,香火再次兴盛。
据史料记载,武汉被占期间,殷琦寺的仲尼人生活困难,于是在山门贴出告白:‘我们寺停炊,饿了77天’,过几天就请来了红十字会负责人和记者。据报道:“殷琦寺四十八只寄生虫已经没有米了,所以他们需要来自四面八方的帮助……”虽然拿到了五石米左右解了燃眉之急,但却让尼泊尔人民感到屈辱。我把当年发生的事告诉了吴先生,感叹道:“其实和尚不擅长做别的事,是因为他们要传法,要利益众生。他们不是寄生虫。但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个道理。
吴老师点点头,说:“现在生活好了。这里香火很旺,汉正街的人都来这里烧香。寺里条件还不错,大家吃的也不错。俗人提供了大量的大米和面粉。每个主人都有自己的房间,有热水器,生活很好。为了回报居士,寺里计划将来在汉阳建一个佛教养老院,让老人们能有个好晚年。”
吴老师又带我去了斋堂,指着二楼的一个房间告诉我,那是后来为了纪念太虚大师而建的“太虚讲堂”。看着紧闭的门上“太虚讲堂”的字样,我想起了大师。当年,太虚大师曾在此讲学。殷琦女子学院成立于民国三十七年(1948)初,也属于大师创办的武昌佛学院第一系,培养了多位仲尼。
现在据吴老师说,“太虚讲堂”用的不多了。
五
出了庙门,重新进入繁忙的市场。寺庙对面,有一个很大的布料批发市场,整齐划一,五颜六色。殷琦寺和汉正街非常和谐。
曾经,汉口的佛教东正教堂非常热闹,但现在它已成为一座安静的仲尼寺庙。曾经,殷琦寺被认为是一座宏伟的寺庙,但现在它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事情变了,这很自然。我们一定要把桑园恢复成过去的大海吗?你看那片茂盛的桑园,也很不错。为什么我们要后悔?
我们希望在文物中找到历史,我们想在历史中找到什么?过去的心得不到,现在的心得不到,未来的心得不到。
桑园曾经是大海。无论我们走到哪里,这里都曾是一座纪念碑。任何环境都会改变。我们也正在成为纪念碑。
只要佛在这里。
我曾经以为,繁华的汉正街和清净的佛门,仿佛隔了一点山和水。但是,如此接近。我们轻而易举地走进去,因为一颗敬佛的心。其实佛国和城市的距离只是一条心。
心在佛国,城在佛国。
原来没有距离。
后记:离开殷琦寺后,我去了两站外的珈蓝神殿家,把五戒光盘寄给我,让更多的人看到。珈蓝神殿住在汉口李记路东街3号,这是武汉大多数佛友都知道的地方。这是一个供居士学佛的家园,由三位佛教弟子于两年前建造。经书流通,念佛念佛,放生帮人读书,参加学校实践和慈善都是日常的事情。
现在,殷琦寺的前身,原汉口佛教东正教堂,实际上已经失传了。但是,历史会走的。当我从殷琦寺走到珈蓝神殿家,看到墙上挂着湖北省佛教协会会长正慈法师题写的“最吉祥之地”时,我隐约仿佛看到了“汉口佛教正教”的重生。
曾池美,2008年9月初出生于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