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物自愿登记制度
商业出版活动存在于中国古代出版体系的各个层面,最具代表性的是书店中的刻书制度。方可以其敏锐的市场而闻名。
它以其独特的视野、灵活的管理方式和独特的读者服务意识。其刻制之多,地域分布之广,从业者之多,管理方式之多样,使官刻与私刻难以匹敌。可以说,中国古代出版业的繁荣昌盛来源于书坊雕版。大量古代出版史料表明,读者服务意识贯穿于商业出版的整个经营活动;销售图书产品,占领图书市场,树立自身形象,都是以读者为中心。分析古代出版者的读者服务意识,考察其经营活动,应有利于正确评价古代出版者的历史作用,做好今天的读者服务工作。古代出版社的读者服务意识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满足读者文化需求的市场意识,了解读者,从读者的文化需求来决定图书的选题和图书的品种,是历代出版社的经营理念。书店刻本通常被认为是“以盈利为目的”,盈利的前提是要有读者购买力的支持。所以书店出版的书籍种类很多,经典子集、年鉴、医书、类属书、阴阳、童书、科研书,读者的需求就是出版社选择的选题。在满足读者文化需求的同时,也达到了“拍出利润”的终极目的。
摩登时代
2000年世纪之交,著名学者胡道静先生曾说:“中国是一个出版事业繁荣的大国,也是最早发明印刷术的国家。它是雕版印刷的发源地,也是活字印刷的发源地。但有一点很奇怪,那就是记录轰轰烈烈的出版业创作和描述的材料并不活跃,似乎不成比例。”因此,编辑史和出版史的研究相对滞后,还处于学科建设阶段。中国有大量的古籍,目录和版本的研究,书籍和印刷的历史等。发展较早,往往包含编辑史和出版史的重要内容。叶德辉的《林纾·花青》很有价值,但它不是一部编辑出版史专著。20世纪20年代末,葛的《中国新闻史》问世,堪称“中国新闻史研究的奠基之作”。《中国出版简史》(杨守清著)于65438年至0946年在上海出版,作者明显受到西方近代出版思想的影响。
接近出版史的要求,但内容不全,篇幅比较单薄。然而,作为中国第一部现代出版史,它具有历史意义。新中国人民出版初期,出版人张在出版总署工作。他最早重视出版史研究,亲自搜集史料,创造性地编辑注释了八卷本《中国近代出版史料》,于20世纪50年代出版[3]。该书收集了大量重要的出版资料,限于当时的历史条件,注重革命和进步的材料。而且由于陆续收集编辑,出版时间分散,给读者查找带来不便。但张著在开风气之先,对编辑史、出版史的研究都有很大贡献。
20世纪下半叶,新中国出版业跌宕起伏,曲折发展,被10年的文化大革命摧残和破坏。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进入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时期,出版业踏上了快速复苏、不断发展壮大的征程。出版业经历了半个世纪的漫长历史,其中蕴含着出版理论(包括编辑史和出版史)研究的热流。1983年6月,中央、国务院颁布了《关于加强出版工作的决定》,这是新时期指导出版工作的重要纲领,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和深远的影响。中央文件中首次提出加强出版、印刷、发行的科研工作,建立出版发行研究机构。从编辑史和出版史研究的角度,极大地调动了业内有识之士和一些老出版社的积极性。他们已经从总结出版史经验、撰写出版回忆开始,进入研究编辑史、出版史的行列。
大约在这个时候,新中国出版业的创始人之一胡乔木于5438+0984+00年6月给教育部写了一封信,要求在大学设立编辑专业[5]。自北京大学、复旦大学、南开大学开设编辑专业以来,我国许多高校都开设了编辑出版专业和出版研究所,开设了“中国社论史”或“中国出版史”等课程。这些措施在聚集专家、推动编辑史和出版史研究、培养人才等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比如已经出现了一批有发表历史的硕士、博士学位论文,其中有一部分已经正式发表。
目前,在全国范围内,编辑出版史老中青研究力量初步形成,涌现出一批优秀的科研、教学和创作人才。这支研究队伍由出版界人士、高校教师、研究生以及相关科研部门热心编辑史、出版史的专家学者组成。好在这个研究团队虽然不是很大,但其特色是在志同道合、取长补短、团结协作、携手共进的基础上形成的。可以说,这是出版界、教育界、学术界有识之士进行学术研究的基本力量。上个世纪最后20年的主要研究课题和成果,都离不开这个研究团队的学术勤奋和努力。
20世纪80年代是编辑史和出版史研究的活跃时期。1985中国出版科学研究院、1987新闻出版署党史资料收集工作领导小组相继成立,在组织推进编辑史、出版史、党的出版史研究方面做了大量工作。在湖南大庸(1989)和山西太原(191)召开了两次中国近代出版史学术研讨会,涉及太平天国出版、晚清官书局、基督教在中国的出版、民国时期的出版、革命根据地和解放区以及党领导的地区的进步新闻出版、少数民族的出版。对出版史研究的这些新成果进行了交流和探讨,有助于推动出版史研究。在这两次会议上都发表了一些论文。1991年,中国出版研究院将“中国近代编辑、出版、发行的优良传统问题”列入科研计划(列入新闻出版署科研计划),并成立课题组。历时一年多,出版界和高校编辑出版教育界参与其中,并在第七届全国出版科学研讨会上,集中研究、总结和讨论了中国近代优秀出版传统,进一步明确了研究出版优秀传统的正确方向、重大意义和根本目的。梁缘在《弘扬出版优良传统,推进出版改革开放》一文中说:“中国现代出版的优良传统包含着非常丰富的内涵。从时间上看,经历了几百年,包括旧民主主义革命和新民主主义革命两个历史阶段;从空间上看,它包括沪、京等地的出版企业,其中不乏商业、中华、三联、明凯等一批在国内外享有盛誉的出版单位。从事业性质看,既包括进步出版事业,也包括中国* * *产党直接领导的革命出版事业;从出版界的成员来看,不仅包括数以万计的编辑、出版、发行人,还包括一大批为我国文化事业做出突出贡献的编辑、出版人,其中一些人还是政治家、作家、理论家、科学家、教育家。从出版的作用来看,它不仅在传播和积累科学文化知识、提高民族文化素质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而且在中国反帝反封建反官僚资本主义的革命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对我们今天研究和总结如此丰富的出版传统意义重大,其难度可想而知。”
1992中国编辑学会成立后,也十分关注编辑史和出版史的学术研究。分别在武汉(1993)、南京(1999)、温州(2000)举办编辑史、出版史学术研讨会。参加这三次会议的学者、专家、研究人员相对较少,主要是交流研究经验。在温州会议上,回顾了百年出版历程,讨论了百年出版的阶段、百年出版的成就、近代著名出版社和出版机构的贡献、百年出版对今天出版业和出版研究的启示[9]。会上,一些专家继续呼吁加强出版史研究。幸运的是,一部八卷四百多万字的《中国出版通史》正在中国出版研究院的主持下编纂。这是一部大型的出版通史,由教育界、出版界和有关学者专家集体讨论编纂而成。这是中国出版史研究的一项重大基建工程。开始编纂出版通史资料,引起了日本、韩国等出版研究界的关注。
从以上描述中,不难看出,组织活动和领导集体研究、分工协作,对编辑出版史的研究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这里要提到的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各省市编纂新地方志的工作,包括“出版志”的编纂。至今已有:上海出版志、江苏出版志、江西出版志、陕西出版志、安徽出版志、河北出版志、山西出版志、湖北出版志等。《北京出版志》编辑委员会从1993开始编辑出版《北京出版史》,连载出版。到2000年底,它已经出版了16系列。天津、河北、浙江等省市也出版了本省市出版史的研究著作。
还要提一下以“中国出版史”命名的四本书:宋远方、李白建的《中国出版史》(中国图书出版社1991版)、季少夫主编的《中国出版简史》(林雪出版社1991版)、方厚淑的《中国。
以上四部出版史各有特色。宋、李的著作认为:“中国出版史的写作,既要忠实地描写某些历史现象,又要总结某些带有规律性的东西。”按照这种创作思路,宋、李的作品力图探索出版发展的规律,并作出宏观的描述;摆脱一般的书史、印史的写法,对史料进行新的整理和处理。季绍福主编的《中国出版简史》是上海学者的一部集体研究著作,集中研究了重要的出版史实和出版商的活动。它擅长取材,书中有书籍、影子、人物等60多幅插图。早在1980年,方厚淑就在出版工作上连载了《中国出版简史》(中国出版的前身)。后来他又修改、更新出版了书名为《石华》的书,这其实是一部公正的出版通史研究著作(下限1989)。从统计的角度来看,附录中有一个日文翻译出版。肖东发的《高校编辑专业教材》试图将编辑史和出版史融为一体,在选材和体例上难度较大,具有开拓性。
20世纪90年代,区域出版史的研究也取得了丰硕成果。除了大量地方出版的史料外,还出版了一批革命出版史著作,如(江西人民出版社,1994版)、(江西大学出版社,1991版)、周、、王等主编的《中央革命根据地新闻出版史》。著有《西北出版史》(陕西人民出版社,1997版)、《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大后方出版史》(重庆出版社,1999版)、《李福建出版史》(福建人民出版社,1997版)、《白甘肃出版简史》等。
令人欣慰的是,改革开放以来,海峡两岸出版界往来频繁,相关信息和书刊交流日益增多。研究台湾省出版与版权贸易多年的辛光伟,有意撰写一本台湾省出版史专著。在台湾省出版界的帮助下,他广泛查找资料,仔细研究。历时三年,终于写了一部40万字的台湾省出版史(河北教育出版社,1999版)。该书系统论述了近二百年来,特别是光复以来,台湾省图书、报刊、音像的出版、印刷、发行、版权等情况,并配有图书、期刊、人物、事件照片。它的出版无疑填补了台湾省出版史研究的空白,必将促进台湾省、香港和澳门出版史的进一步研究。
以商务印书馆和中华书局为代表的图书馆史和社会史研究呈现出新的面貌。《商业与中国》是中国现代出版业最古老的“老店”。他们都有编纂自己的历史的传统,并成立了研究和编辑小组。1987商务印书馆成立90周年,陈远主持编辑《商务印书馆九十年我与商务印书馆大事记》。这本大事记在写作素材和形式上都很有新意,凸显了出版与文化的密切关系。今年是中华书局成立75周年,中华书局编辑部编写了《中华书局回忆》(第一、二卷)。中华书局在成立80周年之际,还出版了纪念文集《中国文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1992)、《中华书局现代名人书信集》(1992)。商务印书馆出版1992商务印书馆95周年纪念、商务印书馆百年纪念(1897 ~ 1997)纪念商务印书馆百年,并选登北京、上海等地报纸发表的118纪念文章。此外,太原、上海还出版了解放前明凯书店、文化生活出版社等有影响的社会史料,如《明凯书店年谱》(王志毅著,1991版)。
中国是印刷术的故乡。唐代印刷出版业发展之初,与商业利益密切相关。我国出版社在传播古籍、追求利润的过程中,逐渐加深了对商标功能的认识,更加重视商标的应用,进行了更多的创新和发明。如印刷出版物上刻有“成都市成都县龙池坊边家”、“北京李家”、“商都东城刁家芋头”等字样,均已打字,可以说已有商标雏形。
在宋代,印刷变得更加流行,出版业变得更加商业化。出版商对商标的使用和生产在内容和形式上都有了进一步的发展,这是古代出版业商标意识和运作成熟的起点。
明清时期是中国古代出版业的鼎盛时期。这一时期民间书店众多,商业竞争异常激烈。盗版、剽窃、抄袭等现象在社会上非常普遍。因此,许多出版商更多地依赖商标作为保护自身权益免受或少受侵权的利器。这一时期,有无数的书店(店)展示自己的品牌名称,这是常见的。一些精明的书店老板优先考虑品牌名称,并辅以其他措施,以推荐自己的品牌,防止他人假冒和侵权。典型的例子如下:第一,强调自己的字号,确定一本好书是唯一的,没有分号。二是打造专门的标志,以鲜明的图案标志加深购买者对品牌名称的感知和印象,从而达到打造名牌、威慑假冒的目的。第三种是刻上主人的肖像,以自己的人格和信誉做担保,推荐品牌,承诺书的质量。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出版业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毫无疑问,未来几年中国出版业将继续快速发展。然而,出版形势的发展也证明,中国原有的出版市场格局将被打破,一个全新的市场化的出版市场格局正在逐步形成。
从国内产业的生产构成来看。中国现代出版业是一个市场化的出版业。因此,与图书产品的三大功能,即娱乐(文化)功能、知识功能和信息功能相对应,出现了大众图书市场、教育图书市场和专业图书市场。这是现代图书市场的基本结构。经过这些年的发展,中国的图书市场也清晰地呈现出这三个市场的基本划分。
在当前全球金融危机、经济不景气、消费吃紧的情况下,图书与其他娱乐产品相比,具有廉价易得的特点,具有更强的市场亲和力。出版业应该以此次金融危机为契机,推广廉价娱乐。出版商可以借此机会重新定义自己的角色,即低价提供娱乐和知识。图书行业生产真实的产品、书籍和知识。未来出版业投资潜力巨大。
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入,出版业也出现了许多问题。有些读物不能满足社会需求,内容粗制滥造。一些书刊大肆传播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想,在政治上犯了严重错误。特别是近年来,淫秽读物屡禁不止,损害了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引起社会关注。为取缔宣扬淫秽、凶杀、暴力和封建迷信的图书、报刊和音像制品,有关方面对出版、印刷、发行单位进行了全国范围的清理和综合治理。这项工作已经取得成效,并将长期持续下去。在印刷方面,虽然生产能力有了很大提高,但是印刷周期长,跟不上客观形势的需要。纸张产能不足,价格变化大,需要改进和调整。分销工作有了很大改善,但分销渠道仍不够畅通,多渠道竞争局面尚未形成。出版队伍的素质需要进一步提高。这些都是摆在出版工作面前的重要问题,需要逐步解决。现在出版业面临着整顿秩序和深化改革的任务。为了繁荣出版业,应该为读者提供更多更好的读物,努力提高书刊质量。要大力出版健康优秀的文艺作品、有价值的学术著作和实用有益的读物。出版要为繁荣创作、积极学习创造条件,为普及马克思主义理论知识、提高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做出贡献。社会主义出版业应当依照宪法保护公民的出版自由权,同时依法防止这一权利被滥用。国家权力机关正在制定出版法,同时为了保护作品作者的权利,也在制定著作权法,以促进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
数字出版
数字出版是人类文化的数字化传承。它是基于计算机技术、通信技术、网络技术、流媒体技术、存储技术、显示技术等的新型出版产业。,整合并超越了传统出版内容。数字出版在整个出版过程中,将所有信息以统一的二进制代码形式存储在光盘、磁盘等介质中,并借助计算机或终端设备对信息进行处理和接收。它强调的是内容、生产方式和操作流程、传播载体、阅读消费和学习形式的数字化。我国数字出版虽然起步较晚,但发展迅速,目前已经形成了网络图书、网络期刊等新业态。
手机出版属于数字出版的范畴,是传统数字出版向智能数字出版转型的重要标杆。它也是传统数字出版基于移动网络和智能移动设备的普及,结合互联网技术、计算机技术、流媒体、云存储等先进科学技术,对原有版权内容进行整理、优化和加工的出版形式。用户的主要途径是手机app(软件应用)。
它更强调内容、生产方式、运营管理和运营流程、传播载体、阅读消费和学习形式的数字化。手机出版近年来发展迅速,是传统出版社、传统数字出版、传统词典行业转型发展的重要机遇。转型的代表企业是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和上海慈海信息技术有限公司,他们共同开发了外研社、现代英汉词典、移动词典和现代韩国语-汉语-韩语词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