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平河饮蔗酒散文

小时候不会说话也不会喝酒。

中考后，学校30年来第一次考上两所中专。老师高兴了，师生一起喝酒，喝醉了，吐在老师床上，然后开始喝酒。正常上学的时候，喝酒是家常便饭，但也喝得有些豪气。有一个月，我和同学喝了21瓶秦川酒，借着酒气画了很多图。一个人在学校艺术展上占了一面墙；也是因为他的醉酒，写了几篇文章，成了学校“星草”文学社的社长。酒后也最容易抒发感情。我经常拿着竹笛到学校后面的钢琴前吹。有时候我没完没了地弹学校的管风琴，音乐老师奇怪地白了一眼，默默离开。

毕业后，我回到官坪河工作。这是一个偏远而简单的地方，盛产甘蔗酒。每到秋冬，家家煮酒，整个山村都沉浸在一股酒香中。我班上的孙老师喜欢喝酒，一口气能喝小半瓶。他老婆在乡政府工作，我们喜欢周末去他家，一起喝茶，听他讲村里的趣闻。他经常自己做饭，然后请几个村干部一起喝酒。他是个好厨师，但同样的东西做出来味道不一样；酒是家里或者亲戚送的甘蔗酒，有时候也有村干部开会送的。我们经常从下午喝到月中，然后几个人一路晃荡回学校。

官坪河人很善良。逢年过节，亲戚来我们家，要请老师喝酒。正月里请转，有时候几个家长争得厉害，分几个组都不够。最后往往是孙先生出来安排档期。有的人没有在预定的时间请老师，就把豆腐挂在大柳树下的井里，一周后请老师吃，豆腐还不错。请老师喝酒很荣幸。于是，冬天的每个周末，腊月的每一天，学校的老师都被群众请去喝酒。上至毛，下至石门口，经常可以看到老师们喝酒。那时候学校不给学生补贴，请老师喝酒是最简单的感受。这需要一个简单的环境，不在教学上下功夫就是罪过。

王老师是私教，人缘好，酒量好。家里有人，找几个好老师陪着；杀猪还是过节，全校老师都会？必须邀请。不在学校的老师事后要补课，再弄一桌，找几个人陪，所以王老师家是我们学校的集体餐厅。王先生酒量很大，所以每场比赛他都喝得最多。如果他喝得太多，他就会说得太多。如果他不得不多次重复一件事，他就不能动了。一个老师把他抱到屋子中间，边敲盆边围着他唱孝子歌。王老师也跟着唱了起来。有时候王老师呕吐，周围很多老师都会拍拍他的背，问他怎么了。王先生说:“肚子痛，吐点水！”“王先生喜欢画拳头，但不擅长。他经常打“一杯就走”。我们说你一次喝八杯，我们一人喝一杯，他不干，说“光头不陪你”。他一圈全输了，喝了八杯之后，一直嘟囔着“不值得。“甘蔗酒喝不下去，所以王老师喝啤酒。喝到一定程度后，有人悄悄往他杯子里倒甘蔗酒。王先生没反应，就开始大胆倒。后来，他当着王先生的面，把它倒进了啤酒杯里。王老师客气地说:“别少倒！少倒！“很快，王先生就醉了，绕着铁丝走了几圈后，靠在墙上。那人露出一个“大”字，说:“你今天又没抓到我。"

有时候没事就在学校喝酒。那年冬天下了几天雪。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有狗！”“结果门开了，院门关了。有人拿着绳子出来，把狗引诱到绳子里。两个人一拉，狗立马挂了，张嘴泼了一盆冷水。那只狗有一会儿喘不过气来。挂在苹果树下，剥了狗皮送关节炎老师铺床，狗肉在红炭火旁喝，喝了六次到半夜，人就乱了，睡了。第二天，我被雪中的白色阳光惊醒，抱着书去上课，也不承认昨晚谁喝醉了。那时候的天空蓝白相间，山的剪影很简单。

学校有很多教研会。教研组长每周安排一个主题，活动结束后喝酒。那是轮流的。轮到大家各尽所能吃好了。有时候他们会提前准备一只鸡来煮，有时候会买一块野猪肉来炒，没什么的时候就买点零食。活动结束时，教研组组长喊道:“会议还没结束。咱们开个酒会吧，不喝酒的下周管酒。”大家笑着向会场走去。如果我喝不够，我会以酒司令的身份罚自己六杯，所以喝酒和教研会有一样的规矩。我经常被邀请参加。他们就是这么计划的，一不小心就很难全身而退。所以每次主动邀请几个人和我一起“大标”，跑了一圈都没醉，反而有人醉了。然后我生气的说:“你要我喝醉了等第二天。”

上级领导检查工作的时候在官坪河没什么可招待的，领导也不肯喝酒，让人觉得没有尽到地主之谊。所以重要的考察总是要和老师的纪念日一起举行，或者分配到上学的日子，或者结婚纪念日，最好是生日。学校里有两个老师，名字只差一个字，但生日居然是同年同月同日。酒席一开始，我就开始感慨:“两位老师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分到我们学校。他们的创造性工作给我们学校带来了新气象。领导们充分肯定了我们的工作。请大家举杯共饮这杯甘蔗酒，感谢领导的支持，祝两位老师年年岁岁。”说不喝的领导也是筋疲力尽，叫队员一起喝。我又抒情了:“领导和我感同身受，请发言。”受这种气氛的影响，领导表达了自己的感受，然后说:“请你一口气喝完。”过生日的老师流着泪回来了。朴素的农家菜也有味道。

三八节，女老师总问“女老师怎么能顶半边天？”当然会开个座谈会，发个小纪念品，然后会有喝酒，团队所有成员都会到场。葡萄酒或甘蔗酒。每个队员都要为一个女老师的贡献敬酒，能喝不能喝的都要按标准喝。每个队员敬酒后，女老师的脸开始变红。有人说:“我们的成绩，靠的是领导的好领导。让我们为领导们干杯。”一个女老师倒酒，一个敬酒，一圈下来，全桌喝了个平均。女老师好像很热情，说某某和某领导是同学，要拉近感情，单独喝几杯。一个领导一说话就来，谁怕谁，几杯甘蔗酒就醉了。有人说，成绩是领导帮的忙，多亏了几杯。一个领导说，你喝几杯酒很有礼貌。于是各种理由来了，领导一个个喝了。第二天早上，学校里没有人做操。女老师们都笑着对男老师说，我们用水把领导一个个喝倒了。

甘蔗酒喝起来温暖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