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陈酒沁人心脾(读穆欣之后)

如果不是陈丹青的推荐,我可能不会知道穆欣这个名字。如果不是因为对穆欣名字的印象,我不会在书店里买《哥伦比亚的倒影》。穆欣先生的话似乎是一个曲折的巧合和命运。

说实话,看了穆欣的几篇散文,他的文笔会从纸直接跳到纸上,平实简单,而不是诗意的,那是一个作家单纯是诗人的地方(最后,穆欣先生出版了诗集)。一般诗人重视意境,是对文字的雕琢,是对时空的粉饰,但穆欣先生的文字不是。在这些迷雾和迷茫之下,有一种接地气的支撑,一种对自己人生经历的描述和提升,让我们在阅读的同时思考了很多。

像向老师对童年生活片段的描述,在那个该知道却不懂,不该知道却略知一二的年代,孩子的童年是喜还是悲?平日里最喜欢的灯丢了又找回来了,丢在船头,让年幼的孩子过早懂得了失去和珍惜,还是妈妈的遗言应验了。“不用担心,这些都是正常的,以后会经常面对得失。”那几个孩子怎么看待以后的得失常态?从现在开始是适应现实还是抵抗抑郁,还不清楚。从作者的作品来看,很多人和事会比失落的灯珍贵百倍千倍万倍。到最后,他们还是怀念自己。也许穆欣长大后面临着一种复杂的适应和反抗状态,这让他即使什么都不教我们,他的心也真的很痛。

再比如王先生在莫干山的创作日子。房子周围没有三英尺的空间,但都被竹子覆盖着。每次下大雨,雨水落在竹叶上的节奏给读者营造了一个简单的自然情境,不得不让人沉迷其中。然而到了晚上,猛兽撞门,却给这种近乎隐秘的生活带来了一段插曲。这段插曲不是人生的宝藏,而是一个人生活久了的孤独。你渴望与你周围的任何生物交流,哪怕是不同的。这是一种矛盾,也是一种难得的修养。我们每个人都希望拥有属于自己的世外桃源,但是当你真正面对的时候,你能抵挡住孤独的考验吗?

说得更直白些,穆欣的话给人一种代入感。不知不觉中,他可能会把你放在那个地方,去体验一种你从来没有尝过的生活。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选择?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这些都需要读者自己去体验和感受。这时候看树上的小字迹,就像磁性芯片一样。它测试读者,看看你是否真的有一个磁铁,如果有,轨迹是独立的。

我没有读过李先生的《论木心》,但陈丹青先生的简述让我对木心先生的经历充满了好奇和思考。一个生活在浙江的中国人,经历了战争,学习,文革,坐牢,然后平静的生活在美国,换了国籍。70年后他回来了,最后留在了原来的地方。他的经历似乎是一个圆,但这个弧度可能太震撼了。穆欣是画家、艺术家,然后是作家。可以猜测,王先生的作品是基于他对美的感知和理解,就像陈丹青也是画家一样,但不妨碍他第一次出版自己的书,发出自己的声音。如果说陈丹青的作品是灵体,木心的文字就是最高的老化。如果你仔细阅读它们,即使没有轻微的味道,你也不会醉很久。在这里,你呼吸着泥土的芬芳却不妨碍漫长的衰老。这是一杯让你永生难忘的酒。里面夹杂着创作者的美好和对生活的点滴感悟。

我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珍藏老公所有的作品,因为这就像是我不忍心打开一杯珍藏的陈年,去品尝。美好的东西总是短暂的,不想占有,只是深深的感受。我不知道除了《哥伦比亚的反思》之外,其他作品中穆欣先生是否如此细腻,经得起推敲,但这本书足以让我感受到文字的魅力,潜在的力量就像人们沉迷香水的场景。

也许穆欣后来失去了许多更重要的东西和人,但我相信他永远不会忘记那盏在他心中有着特殊地位的灯。也许莫干山的寒冷冻僵了他的肩膀和手臂,但我相信他永远不会忘记在山上创造的自然与灵魂的交融。穆欣的内心是清澈的,否则他不可能写出如此空灵的文字,同时他的内心也在煎熬,因为他的经历早就驱使他杀了他。我不知道穆欣先生在乌镇回到桐乡意味着什么。这种不断的循环对穆欣先生来说一定有着特殊的意义。对于更多的读者来说,它已经营造了另一种风景,在这种风景中,我们在追寻自己的天堂,让我们的心可以暂时安放。

陈丹青对穆欣的评价,可能比鲁迅先生创造了更大的文学意境。在这方面,我觉得有些好的东西是不需要比较的。如果需要比较来证明你还有可量化的价值。珍品不需要大众欣赏,大多属于小众或者不大众,就像很多人的画往往不是一鸣惊人。真正好的东西,注定是超前的,需要人们慢慢消化,才能最终理解和发现。穆欣先生的作品也是如此。他不需要和鲁迅先生的意境对比。穆欣是穆欣,鲁迅只是鲁迅。只有把所有的工具和价值都扔掉,你才能看到它的本来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