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可以找到死亡手稿?

参考以下资料,希望对你有用。

王军珍藏了一个叫“大菠萝”的游戏

听说有个游戏叫生化危机。"她小心翼翼地说着,颤抖得像一个小学生在严厉的老师面前一样。"杂志评论说这很有趣..."

“别玩了!”我吓得对她大喊大叫。

她很委屈地低下头,然后默默地拉了拉我的裙子。

“为什么?”她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撩拨着我的心。

“因为太恐怖了……”

她顺从地“哦”了声,不再蹂躏我的衣角,继续舔她的冰淇淋。

“少吃冰淇淋。对你的心脏不太好。”

她顺从地“哦”了一声,很不情愿地把剩下的半个红薯甜筒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我似乎产生一种疼惜的感觉,忍不住冲她大喊:

“你知道吗,奴奴,我喜欢你……”

她顺从地“哦”了一声,躲在我怀里偷偷笑...

(1)

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了,而且是那种被撕成碎片的难看的死法。不过我的块头比较大,被切成360块也绰绰有余——因为我身边都是一群不能散不能平的丛林矮人,让我心里没点痛。

别误会,我没说我在打架或者参与帮派火拼。我是个和平主义者,属于那种心狠手辣,没有贼胆的类型:怕死,见血就晕。虽然我经常在别人面前夸我昨天砍了多少人——其实我是在玩游戏。

一个叫DIBLO2的游戏。中文名叫暗黑破坏神2,俗称“大菠萝”。

我不爱吃菠萝,因为一吃就拉肚子,每次都拉的脸发白,好让朋友们从我脸上其实看出我今天有没有吃菠萝。我曾经问过为什么,他们回答说我一吃菠萝,脸就像人造彩虹一样五颜六色。

但不吃菠萝不代表不玩“大菠萝”,就像一个不吃肉的和尚,却对它有一种亲近的感情,为了寻求一种心理平衡。

我选择了野蛮人,都是为了显示我的男子气概。因为圣骑士没有个性,死灵法师太恶毒,只有野蛮人发达的肌肉才能让没有肌肉的我感到些许满足。可惜在局域网上,我经常被称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这其实是极大的不公!我甚至敢说我是局域网上最聪明的人——容易的时候我就去,难的时候让我去。连我的黄金装备都是从烈士那里捡的。所以我还有一个外号,叫“殡葬工”。

这也是极大的不公。因为“殡仪员”会把死人活埋,而我从来没有埋过尸体,还经常对着烂骨头吐槽:“呸,你个臭鬼!”

所以当我被敌人围攻的时候,我一直不敢喊“救命”。我宁愿英勇就义,也不愿被敌人说我是来看热闹的,顺便混了进去——但不是敌人,是我。我想这大概就是书里描述的“背叛他人”“过街老鼠”吧。

就像上次,野蛮人遇到丛林矮人,就像大象遇到老鼠。我无能为力,只能看着红瓶子的数量在减少,我也没有带魔法卷轴,但我拒绝向别人求助。我安慰自己说,我是陶渊明,五斗米不折腰。事实上,汪精卫早就被他的奴隶精神所折服,李除外。

就是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狐奴。

当时,奴奴奴的箭准确地让最傲慢的矮人永远变成了哑巴——当然,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我突然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激动得身上每一根汗毛都傲然挺立,就连上次在朋友家欣赏《花花公子》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激动。

复仇的怒火在燃烧。我用力挥动双斧,在神秘弓箭手的帮助下,成功制造了一个人工湖。我也诗意地称之为“侏儒的眼泪”。因为直接喊“矮人血”太残忍了。我是一个佛教徒——一个不信佛的信徒——看到尸体总会心痛。虽然心痛的罪魁祸首是自己。

成功救了一条命,我大喊:“兄弟,谢谢!”"

当时网吧里有五个人,有三个人在玩“大菠萝”。我不知道是谁帮了我,但我相信他应该能听到这样的呼喊。

这时,我对面的一个女生开始窃笑。开心而轻松地笑着。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抬头看着天花板,怀疑会不会突然掉下一只大雁。

当然,没有鹅会掉下来,因为在动物濒临灭绝的今天,哪怕路上能找到一根鹅毛,它都会名垂青史。

那个女孩可能是被网络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冯婷”戏弄了。我有一些不愉快的想法。

这也是我讨厌聊天室的原因之一。不管是光棍还是猪,在网络上都成了潘安、谢霆锋、莱昂纳多。而我的打字速度极慢,需要一个白痴足够的时间来证明十次哥德巴赫猜想。记得有一次和一个女生在聊天室聊天。她觉得我迟钝,和另一个男生讨论中国古代史。等我终于用全拼输入法拼出一个赞的时候,她已经和那个男生聊到了先秦时代的当代性开放,而且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是一个支持性开放的新新女性,她还和那个男生一起去酒店练习。

难怪,俗话说物以类聚,兔子和乌龟几乎走不到一起。

对面的女生还在笑,只是没看见。另外,这里没有精彩的表演,我也不可爱。相反,救了我命的人出现在屏幕上。

是一个美丽的亚马逊战士,金色的辫子在脑后摆动。而且她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叫“胡努努”。

虽然我英语不好,但还是能看出来这是汉语拼音,但猜不出是哪三个字。

古人有云:“人在滴水之时,要以泉相报。”于是我从正面告诉她“这辈子我没什么好报答的,来世我会对彼此委身。”

也许世界上所有的天鹅都同样高贵,无论是蟾蜍还是公牛都无法染指。她什么也没说就给了我一支箭。我害怕的转身就跑,她在后面追——有点像羚羊追大象,可怕的是羚羊会射出致命的利箭。

她的箭射过我笨拙的身体,点燃了几道火墙,让我无路可逃。然后她走到我面前,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微笑。

我的道具栏只剩一瓶血了,这么硬拼不是办法。

“英雄,放过我吧!”

所以我做不了文天祥,他的那句名言一定会变成“自古谁命不死,留小命赚金”。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看样子有转机了,我不假思索地大声说: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

网吧里的人都开始笑,我对面的女生笑得直哆嗦。

好在至尊宝的台词还是挺有用的,不仅帮他逃出了夏紫的剑下,还帮我从“胡努努”的箭下捡回了一条命。

“活下来就有福了。”古人确实有先见之明。“胡努努”没有杀我,甚至扔给我五千块钱,然后飘然而去。

“兄弟,再次感谢你!”

回头一箭,屏幕上的野人尖叫,屏幕外的少女窃笑。

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这么爱笑。

如果那句“笑一笑,十岁”真的管用,估计这个女孩已经笑掉了她爷爷整整一代人。

虽然打字慢,但还是开个BBS。

昨晚发了几个帖子,其中一个是关于“大菠萝”的。今天早上起来打开电脑,已经有人跟帖回复了。

回答者的名字叫“狐奴奴”,精辟地延伸了我的观点。他独特的观点和恰如其分的用词让我不禁惊叹。

因为桌子上有一杯牛奶,所以没有生气的情况。

啊?“狐奴奴”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在我的记忆力并没有退化,在高中的时候也养成了过目不忘的能力。我很快想到了救了我的“胡努努”。

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但很明显眼前这个“狐奴奴”激起了我的激情,于是我热血沸腾地回答:“狐奴奴先生城府真深,志同道合,也为他的文章倾倒……”

早上起来血压低,血液的燃烧需要氧气,导致大脑处于无氧状态,写出来的字很古风。没有氧气,僵硬。

但是发出去的帖子就像出嫁的女儿。虽然她可以回娘家,但她再也不想嫁人了,所以我会尽量把帖子发到自己的BBS上。

下午没课,我要去网吧玩“大菠萝”。

离开网吧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且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这从女生在街上抓着裙子跑来跑去就可以看出来。

偶尔会有雷声,但声音的来源不是天上的云,而是我的肚子。

估计马上就要下大雨了,我就开始想回家的路上会不会突然下大雨帮我洗澡。

我站在网吧门前,摇摆不定,这时我看到了那个笑得让鹅掉下来的女孩,她也在柜台结账后走了出来。

她看到我,温柔地笑了。

我茫然地仰望天空,却没有看到月亮。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真是古人的伟大杰作。

“我不是男生!”她突然脱口而出,笑着跑开了。

我莫名其妙地站在那里,遗憾地看着她离去。

令人费解,因为她说的话真的很蠢。我当然知道她不是男生,我也相信没有人会怀疑她的性别——但是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是嫉妒让她的智商和美貌成反比吗?

遗憾的是她今天穿的是牛仔裤,不是裙子。

雨很快就会下来。

被太阳烤了一整天的路面被雨水浇了一地,发出“吱吱”的声音,还伴有一层水汽,有点像消防车水龙头刚灭火时的味道。

不知怎么的,我想起了《红楼梦》里的妙玉。

据说每当下雨的时候,她都会拿一个青瓷骨灰盒把雨水储存起来,留着慢慢泡茶。

不幸的是,今天,没有人敢这样做。因为城市的天空被工业废气组成的厚厚的“脏云”笼罩着,雨水不会比上帝的洗脚水更纯净。

我在雨中奔跑,剧烈运动产生的热能转化为汗水从毛孔中排出,与雨水击打皮肤如影随形。

我想我现在一定有资格做资本家了。我的确是恩格斯所描述的“我身体里每一根毛细血管里流动着肮脏的东西”。

幸运的是,在雨水打湿我的内衣之前,我设法冲到了一家小餐馆的门口。

这是一家可以送到博物馆让人们铭记和致敬的餐厅。房子的建筑风格一定会让外国建筑师惊叹不已:几块堪比比萨斜塔的胶合板和土墙,牢牢地拼在一起,构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结构,完美地体现了中国人民的巨大创造力。

更引人注目的是,门上居然装了一扇棕色的玻璃门,是推拉式的。玻璃上用塑料纸贴着“带包间”的字样。

我推开玻璃门,传来像日本人房间纸门被推开时的撞击声。

“欢迎。”

老板娘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手里拿着抹布擦汗。

她的热情好客几乎让我卑躬屈膝地说“对不起”。

但我有尊严,有骨气,所以骨子里气到很难和日本人形成90度的鞠躬。

“里面坐,想吃点什么?”

老板娘从腋下抽出一张疑似点餐菜单的纸,示范地记录着,就像待产的酒店。

我盯着她的脸,突然勾起了一种已经消失的食欲。

“来一盘猪头...嗯,再来一份炒菜和一碗米饭。就是这样。”

老板娘点了点头——虽然她的下巴靠近胸部,这让她微微点头——然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挤进了她身后看起来只有她一半大小的门。

老板娘一走,我发现这个小饭馆的空间还是蛮大的。几张桌子整齐的摆放着,墙上挂着一台黑白电视。一场微弱的足球比赛正在进行。

如果朱在这里,他一定会再次纠正我的形容词。

"这场足球赛怎么可以用‘弱’来形容呢?"

“因为每次看都会很疲惫,所以是‘愤怒’和‘无力’。”

朱喆,我的一个坏朋友。因为他姓朱,而且有一段时间电视掀起了一股“龙八枝”的热潮,大家都干脆叫他“朱”。

幸好我不是冯晓,否则我的“龙之十八掌”绝对会从他的皮下脂肪反弹回来,把自己电死。

几乎所有的桌子都被占了,好像都是进来躲雨的。因为不好意思占厕所,大家点了一两个小菜,无精打采地吃着。

“嘿,你可以坐在这里。”

我看到了那个能让大雁再次坠落的女孩。她还是笑着跟我打招呼,示意我坐她对面。

我的脚主动走过去,说:“不用了,那边有座位。”与此同时,我的屁股已经生出了欣赏彼此与板凳的兄弟情。

“真巧,呵呵。”我努力让自己笑得灿烂。

“是的。”

“外面下雨了,呵呵。”

“是的。”

“听说王菲和谢霆锋恋爱了,呵呵。”

“是的。”

我很快就厌倦了这种无聊的问候,干脆不说话了。而她也低着头,认真的看着什么东西。

她的表情很严肃,就像在读制片人党的宣言一样,让我肃然起敬。

“你在看什么?”

她给我看了一本比原来的《本草纲目》还烂的书,翻着翻着就扇出一股比中药还烂的味道。

“食谱。”她微微皱起眉头。“不知道点什么。”

“我来吧,”我拿着菜单,随便写了几个名字。“你很少来这个地方吃饭,是吗?”

她收起等一会儿的表情,相当巧妙地回答:“是的。”

如果不是暴雨,她永远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她清纯甜美的气质,让她只适合在香榭丽舍大街的树下见面,而不是这种蚊蝇齐飞,毛巾抹布都是同一个颜色的小餐厅。

我把菜单递还给她:“这样可以吗?”

她似乎很信任我,羞涩地点了点头:“随便。”手没有拿起菜单,但是送餐的老板娘抢过了菜单。

食物热气腾腾,食物的味道让我几乎疯狂,但我并不喜欢它。在她面前,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拘束感。

我刚要说什么,四五个女生就冲了过来。

“喝啤酒?选择这一个。味道不错!”

“我们XX牌啤酒是新产品,是驰名商标,是知名品牌!”

“喝酒对身体有好处。当然选择我们厂的啤酒。”

这些女生是做促销的,可以从中拿提成。他们的工资和业绩挂钩,业绩和招待挂钩。最后,他们的好客是和我的钱包挂钩的。

我和她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糊涂了。然后,她温柔地笑了笑,像是在看戏。

虽然是人生第一次被这么多女生围着,但是味道并不好。刺鼻的香水来自不同的品牌,更可怕的是不同的香水味道混合在一起产生类似农药的效果,让我头脑发昏。

我一失去理智,脑子就突然被扰乱了。我不得不点所有品牌的啤酒,一* * *八瓶!

“你能完成吗?”她惊讶地问。

“当然——我吃不完。”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干脆学着美国人的洒脱,拿起几瓶酒放在别的桌子上。

“来,大家喝酒。我请客!”

大胆的话并没有吸引到预期的效果。大家都警惕地看着我,觉得我别有用心。

她依旧是一副轻风轻云的表情,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如何缓解自己的尴尬。

我用牙齿打开一瓶啤酒的盖子,自己抿了一口,用激动的语气喊道:“为莱昂纳多的出色表现干杯!”"

我手指着电视屏幕上一个大喊加油的光头,感觉有点熟悉。

“c罗是吧?”她一针见血,戳穿了我对足球的无知。

我很惭愧。

"莱昂纳多出演了《泰坦尼克号》。"她为了我“好心”地扫盲,同时不顾形象地拍掌大笑。

虽然她的笑声像利剑一样削掉了我的脸——让我丢尽了脸,但我很难不被她的笑容迷惑。她的微笑的确是一把刀——李寻欢风云中的一把刀,致命却令人陶醉。

风云里的刀也是完美的刀。

当时,我已经被她的笑容惊呆了。

“惊心动魄”是我能想到的唯一最合适的形容词。我真切地感受到,她的笑容,像硫酸一样,渗入我的内心散发出热量,强烈地腐蚀着我的灵魂。

“呵呵,开个玩笑,伯君笑了。”我拿了一根筷子,敲打着瓶子,唱得跑调了。

“回头看,回头看,美女不见了。烟没了,钱也没了,只为博君一笑。”

她脸上的笑容没有褪去,很开心的看着我耍花招。

所以,美女的微笑是比剑、枪、炮、核武器更有力量的东西。朱元璋花了那么大力气打下江山,陈圆圆只是一笑了之。

但是,朱元璋只是被他的后人弄丢了,我很丢脸。

“我劝你喝一杯酒,没有理由出西天阳关。”我唱着,从饭碗里倒了一碗酒,送她。

她居然端起酒碗,喝了一口,被这种极低档的啤酒弄得脸红。

"兰陵酒郁金香,玉碗盛满琥珀光."

我笑着抓起瓶子,毫不示弱地一饮而尽。

"葡萄酒夜光杯,如果你想喝琵琶,请立即抓紧时间."

"大声唱我的歌,喝我的酒,青春是回家的好伴侣."

杜甫豪放爽朗的诗句,从她口中读出,有李煜的缠绵之感。可惜现在不是白天,在黑暗中喝酒唱歌只会被附近居民指责制造噪音。

“今晚在哪里醒来?杨柳岸晓风有破月。”

感动也是会传染的,我不禁变成了醉卧花影的柳永。

“一杯浊酒家万里,无所知。”

“明月是什么时候?向天问酒。”

如果我想看月亮,我至少要先离开她的身边。

她把酒碗重重地放在桌上,口中念念有词:

“朱门酒臭,路有冻死骨。”

好像有点不对劲。为什么她的诗越来越激烈?

我连忙靠近她,故意坏坏的笑着:

“玉盘大小乱珠迸。酒在脸上,花与眉合。”

她无视我的轻浮,指着门。

“请问,餐厅在哪里?牧童知道指的是杏花村。”

门外自然没有杏花村。她指的是一个叫做杏花村的不夜城。

所以酒才会糟蹋船。不知不觉喝了一瓶酒,虽然没醉成泥,但对于酒量不好的我来说,脑子已经开始麻痹了。于是我立马从网上一个很酷的小狼变成了一个叫姜的狼,酒也喝完了。

我开始唱“干酒不卖”。

“你在骗人。”她咯咯地笑了。

我不说话。是酒精在起作用,还是她的笑容也有同样的醉人效果?为什么我觉得头晕?

“你喝醉了。”她说。

“酒鬼的缘故不是酒……”

“关心...?"

“关心...我不知道。”

醉酒男在乎她的笑,甚至刚才所有的招数,都只是醉酒男“贪婪”的渴望,想多看到她的笑。

“你心不在焉。”

“我心不在焉,但更准确地说,我应该在,我的心在韩。”

“哦?”

“吃饭吧。”

最后一句是老板娘放进去的,她把菜端上桌。大概是怕我影响别人的胃口,我又挤进了里屋。

她开始小心翼翼地慢慢吃,认真得像一个第一次做作业的小学生。偶尔,长长的达摩会从她肩上滑落,轻轻扫回,婀娜如落在水面上的天鹅绒,清纯可爱。

即使喊完了,别人也没有太在意我,好像电视上的光头男比我帅。只是他们终于开始喝我送他们的酒了。

一瓶啤酒下肚,不那么饿了,但是肚子涨的难受。于是我坐下来,不停地打嗝,把肚子里发酵产生的气体吐出来,看起来有点像武侠小说里写的内功修炼。

第四天刚练完九阳神功,她就放下了筷子。

“我吃饱了。”

“你确定你真的吃饱了?”我问她。

“真的吃饱了。”

“唉,”我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叹气?”

“因为我想叹气。”

她笑了,肩膀抖动着。

我和她一起笑,当然不会告诉她我叹气是因为不想她走。

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否则就不会有“事与愿违”这个词了。她从座位上站起来,向我走来。

“今天谢谢你。”她鞠了一躬。

一个90度的鞠躬很标准,标准到几乎让人以为她受过特殊训练。

要不是她轻浮的气质,我会觉得她是个傲慢自大的日本人。

“哦,不客气。”我受宠若惊地回答,虽然我想不出她应该感谢我什么。

然后她用右手捂着嘴轻笑,拉开那扇会发出“哗啦”一声像日本纸门的玻璃门,走了出去。

又是“哗啦”一声,门关上了,也隔断了我粘着她的视线。

同时我也反应过来一件事,雨停了。

难怪经常有人形容看到美女是“让人眼前一亮”。她走后,这个房间的光线没有刚才那么刺眼了,有点昏暗和困倦。

“老板,算账。”

“二百三十美元。”

我甚至怀疑老板娘是不是神仙姐姐,或者是不是跟段誉学过“凌波微步”,不然她怎么会迈着轻盈的步子把庞大的身躯挪到我面前。但我宁愿是后者,因为段誉让她做神仙姐姐太委屈了。

“杀人?!两个菜一碗饭,包括八瓶啤酒,也花不了两百三!”

“刚才那位年轻女士的食物。”老板娘大怒地回答,手里的菜刀滴着令人心惊肉跳的鲜血。

“今天谢谢你。”她鞠了一躬。

一个90度的鞠躬很标准,标准到几乎让人以为她受过特殊训练。

我突然想起来她走的时候感谢我是什么意思。她可能认为这顿饭是我请客。

我只是站在那里,像自由女神像一样僵硬。

老板娘显然不懂欣赏艺术,胖手一推,莫高窟里的自由女神像就变成了一个会飞的雕像。还好我还算坚强,不然她也不会在老板娘拉山撼地的神力面前变成断臂金星了。

更值得庆幸的是,我今天身上带了足够的钱,这样我就可以安全地走出这个小餐馆,而不会像大卫那样一丝不挂。

眼袋出血,我的心更像被八国联军抢了一样痛。一边哀悼饿死的钱包,一边同情即将饿死的自己,她迈着和小美人鱼一样痛苦的脚步走回家。

“你怎么了?精神好像很别扭。”

“错了!这并不“像”,只是有点尴尬。”

“为什么?”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试图用眼神杀死她。可惜我的眼睛不听大脑的话,只是把凶狠的眼神换成了含情脉脉的。

她没有离开,站在树下等我。

“不知道你今天没带钱。”我苦涩地说,语气中充满了文人的酸味。

“害怕吗?”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愣住了。

“我还特意给你点了几个最贵的菜,你都没怎么吃!太奢侈了!”越说越心痛。为什么不干脆找个保鲜袋把剩菜带回家?错误。错误。

她终于反应过来了,脸一下子红了,红到可以嘲笑红绿灯。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以前人都是这样的。我吃饭的时候请帮我点菜...因为你也帮我点菜,所以我想……”

我该说什么?现在真的很少见像她这样单纯的女孩了。绝不会比大熊猫的数量更稀有。

“仅此而已。我女儿走了我就回来。”我大方地挥挥手,表示我不在乎。

其实还是赚了。古人说,一千块钱买不到一个美丽的微笑。我改变了她的笑容,只为了一顿饭。

话说回来,如果她的笑容能打折就更好了。

“真的很抱歉。”她喃喃地说,“我在浪费你的钱……”

“没关系,就这两天我很佩服颜回的高节,打算向他学习。”

据说古代的颜回是个白痴——白痴——生活简朴,只吃一口饭,喝一口水,最终死于营养不良。看来孔子的学生不是很聪明。难怪他无奈地对学生说:“三人行,我肯定有问题。”她忍不住又笑了。笑声听起来很温暖,尤其是在雨后的夜晚。

“不要太勉强。小心颜回不学,你自己成了‘古人’——死人。”她微笑着,有时微微咳嗽。

“应该没问题。另外我也想顺便了解一下楚灵王喜欢的腰能有多细。

“要不要‘顺便’研究一下什么叫‘静时如花美,动时如弱柳’呢?”她非常热情地建议。

“不,我要像赵闫飞一样在手心里跳舞。”

她笑得弯下腰捂着肚子。

可惜董氏不在这里,否则她不会向学史。美女在身前捂肚子的姿势同样动人。

一阵风吹来,她微微摇晃。我刚发现她的外套被弄湿了。可能是因为她坐在餐厅的角落里,所以我没看到。现在刮风了,她开始冷得发抖。

我想都没想就把外套脱了,因为是防水的,所以外面虽然湿,里面却很暖和。朝她扔过来的时候,她又露出了呆滞的表情。

“穿上它。”

“不……”

“我叫你穿就穿!”

可能我的声音有点大。她惊恐地后退了一步,然后发出一个巧妙的“哦”声,小心翼翼地穿上我的外套,拉上拉链。

没想到她其实身材很苗条。与我的身高相比,她显得很脆弱。她穿的外套大得出奇,让她看起来像只熊,笨拙而幼稚。

“哈——”我笑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

“你看...嗯,很可爱……”我说的是实话。

她脸红了,把头埋进衣领里,羞涩地笑了。

“我该回家了。”她说。

“我带你去?”

“不需要。”她慌忙挥挥手,似乎感觉到不对劲,露出抱歉的表情。

“那你自己回家吧,路上小心点。”

“实际上...女孩子晚上一个人走很危险……”她低声说,没有抬头。

“我要走了...我家离这里不远……”她用我能再次听到的声音说。

然后,她深深弯下腰,又鞠了90度。

“今天,非常感谢。”

她向前跑了几步,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犹豫地问:

“这件衣服……”

“下次遇见我就还我。”我大声说。

她郑重地点点头,仿佛承诺了一件大事:“我来打扫……”

于是,她在我眼里踩着自己的影子跑了。

上身只剩一件背心也觉得有点冷。我下意识的想拿出一根烟抽,但是全身上下都找不到我的烟盒和打火机。这时我才想起香烟和打火机都在我的上衣口袋里。

无奈地耸耸肩,带着淡淡的酒气,我慢慢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路灯拖着我的影子走了很久...

这是第一个。以后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