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背诵的散文
第一条:春天去看肖邦萧福星。
真巧,我去肖邦故居的那天正好是春分。
肖邦故居位于距离华沙市区50公里的一个叫沃拉的小村庄。当车子驶出市区时,是一辆开着的袁野。大部分平地都是光秃秃的,还没有变绿。到处都是一丛丛纤细的白桦树、一片片的苹果树和樱桃树,静静地站在蓝天下,像油画一样。一个多星期后,田野将是绿色的,果树将开花。那样的话,肖邦会在五彩缤纷的花丛中与我们相遇。
我看到了路牌:来自远方的WOLA。虽然是波兰语,但是拼音是拼出来的,是我梦寐以求的Wola。
肖邦故居的入口很小,里面的院子大得超乎我的想象。虽然还是一片萧瑟,但是树出奇的多。深山老林覆盖着冬天没扫过的厚厚的树叶,稀疏的树枝遮挡着雾气。右手方向还有一条蜿蜒的河流(肖邦9岁时就在这条河里学会了游泳),安静得像流传已久的童话,宽阔得像贵族庄园。肖邦的父亲只是一个法国人,在参加了反对沙皇失败的武装起义后,来到这里教法语。他又穷又穷。他怎么买得起这么大的庄园?我真的很怀疑波兰人和我们都愿意切割历史,给名人锦上添花,所以我暗暗怀疑是不是因为肖邦故居的修建扩大了地盘。
如今,肖邦纪念碑矗立在河边不远处,正对着故居的房子。它是一座大理石制成的方尖碑,非常简洁明快。有一个金色浮雕,上面是肖邦的头像,浮雕下面是竖琴做的图案,中间刻着肖邦的名字和生卒年月。
郁郁葱葱的树下的白色房子是肖邦的故居。房子不大,但很符合肖邦当时的家境。如果屋前没有两尊肖邦铜像和铁像,那就和村里其他普通的房子没什么区别了。中间打开,左边三个窗户,右边三个小屋,分别是他的父母和两个姐姐住的地方。现在它变成了一个陈列室。在陈列柜里,有肖邦小时候画的画。他的画很有天赋,送给父亲的生日卡也是他自己做的。墙上的画框展示了肖邦第一首钢琴曲《1821:降A大调波罗乃兹》的手稿。五线谱上的每一个音符都是那么的精致细腻,让我不禁想起他那如大自然般清澈透明的小夜曲和他那被制作成纤细柔弱无骨的手模。
客厅的一侧,有一个拱形的门道,但没有门框、门楣和门,空旷的空间是敞开的。门口后面是一扇窗户,明媚的阳光透过纱窗照进来,使它呈现出橙色的光晕。走过去才知道,那是肖邦出生的地方。只是一个狭长的长条,五六米长,但大概不到1米宽,因为中间有个大花瓶,占了宽的位置。靠近窗户的两面墙上,挂着肖邦教父教母的照片。在墙壁的一边,挂着一个相框,里面有圣罗什教堂出具的肖邦出生证明和洗礼记录,另一边,有一块汉白玉牌子,上面刻着三行手书:弗雷德里克?肖邦于2月21810日出生在这里。
我无法想象肖邦出生在这里,家里还有别的房间。为什么他妈妈要把他放在这么一个憋屈的角落里?命运一般使肖邦短暂的一生难以逃脱命运的阴影。
肖邦只活了39岁,他的生命足够短暂。在这39年里,只有前9年,肖邦在沃拉这里生活,这应该是他最无忧无虑的时光。随后的几年里,疾病和情感的折磨,以及在异国他乡的漂泊,如影随形般艰难地跟着他,直到最后无情地夺走了他的生命。肖邦的母亲是纯正的波兰人,受过良好的教育,擅长弹钢琴,这在他小时候就给了他很好的音乐启蒙。正是在这里,肖邦跟随里夫纳老师学习钢琴。那一年,他才6岁。8岁时在华沙弹钢琴,引起轰动,被称为“第二个莫扎特”。Rivner说他没什么可教的了,建议他去华沙。他去了华沙,华沙音乐学院院长约瑟夫?埃尔斯纳系统地学习音乐,是埃尔斯纳建议他去巴黎的。他去了巴黎,开始了新的音乐之路。为什么我在他的故居没有看到他们的照片、肖像或者其他标志?可能是我没仔细看。
在肖邦故居的风中想起肖邦的往事,心里别有一番滋味。这样一个体弱多病的人,能让整个欧洲为之倾倒,让所有人对波兰这个在当时是如此弱小和受欺负的国家和民族刮目相看,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音乐往往能超越一些有形的东西,创造历史。
出了故居,沿着它的侧门走,再往下走一小段台阶,这里的植被更美更静。前方不远处是小河,像一条柔软的丝带,缠绕着整个故居,汩汩流淌着舒缓的音符。突然,从肖邦故居传来一阵钢琴声,这是公认的肖邦第一首钢琴叙事曲。我知道是从立体声唱盘里放出来的,但我还是觉得仿佛肖邦突然出现在故居,推开放钢琴的房间的窗户,专门为我们演奏。
第二章:怀恋春天的张晓风
春天一定是这样的:从青山上,一把雪再也捧不住,噗通一声,一张冷脸变成了花脸,一首歌从云端唱到山麓,从山麓唱到低矮荒芜的村庄,唱到绿篱里,唱到一只小鸭子的黄蹼里,唱到柔软可溶的春泥里——软软的。
那么迷人,那么敏感,却又那么泥泞,没完没了。一声惊雷可以让漫天的云彩无缘无故地哭泣,一声杜鹃啼可以让一座城市开满杜鹃花。一阵风起,每一株柳树都唱一只白色的,虚荣的,莫名其妙的,不请自来的苍蝇。每只苍蝇都是柳树的分号。反正春天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不合逻辑,但还是能让人心平气和。
春天一定是这样的:满池暗叶繁花的枯梗紧紧抓住一根老根,北方千户人家的屋梁被风雪压得粉碎,轻轻托起一个小小的空巢。然后,突然有一天,桃花俘获了所有山村的水廓。柳树已控制皇家沟和民间河头-春天就像旗帜鲜明的王师,该集团已期待祈祷和美丽了很久。
至于春天的名字,一定有过这样的故事:在《诗经》之前,在《史记》之前,在《仓颉》人物塑造之前,一只小羊在啃草的时候突然感到汗流浃背,一个孩子在放风筝的时候突然感到飞升,一双饱受风痛的腿突然感到舒服,千千的手放在小溪的岸边和河岸上。
鸟类又可以开始测量天空了。有的负责测量天空的蓝色,有的负责测量天空的透明度,有的负责用那些翅膀测量天空的高度和深度。并非所有的鸟都是优秀的数学家。他们唧唧喳喳算来算去,查来查去,最后不敢公布统计数据。
至于所有的花,都已经交给蝴蝶去数了。把所有的雌蕊交给蜜蜂编目。所有的树都让风给糟蹋了。风就交给屋檐前的老风铃一个一个去记,去打听。
春天一定是这样的,或者,在某个地方,现在还是这样吗?穿过烟雾缭绕的黑森林,我想去探访那在遥远的岁月里徘徊的春天。
第三条:香椿东风满花小福星
椿树胡同是一条从明朝就有了的老街。那时候满街的香椿树,夏天都很漂亮。据说有的香椿树相互间比较粗壮,一条街上有这么一棵老树,真的会随着老树变得精细。
明清以来,尤其是清朝中期到民国时期,这条街一直很受欢迎。先是去北京做官的人来此居住,后来官改好房后,文人雅士络绎不绝。据我所知,雍正的大臣王有敦就住在香椿三条,并把他的房子命名为石清斋。他走后,乾隆时期的诗人赵翼来到这里居住。说明老房子和这条胡同已经繁华了一百年。乾隆时期的另一位诗人钱大昕,住在香椿头条,写下了他的《颜倩唐吉》。民国时期,辜鸿铭一直住在东椿树胡同18号,直到去世。当时的京剧后起之秀荀慧生和尚小云住在香椿上11号,香椿上1号。梨园老兵余叔岩住在香椿树二条,因为他有半夜上吊的习惯。痴迷的影迷为了听他的声音,大半夜坐着棉猴跑到他家院子前,成了小巷子里热闹的一景。你可以想象,这里有戏剧和诗歌,还有一条满是老雪松的街道。这条街在当时已经成为一条艺术街,令人充满向往。
那天看陈宗范的《艳斗丛考》,突然发现那个时候的香椿胡同不仅有戏剧,有诗词,有老香椿树,还有美丽的鲜花。陈老师在椿树胡同集中了几个笔记,但是都有花,而且大部分是紫藤。阿清王朝人陈永光在《太乙州》诗中说:“先主在京做官时,买了一所房子,名曰椿树胡同,院中满藤花。”王陵在《小花棉斋手抄本》中写了一首诗:“我记得去年初三起,小书坊住了十天。寺中春花好买,花飘银留犁。”院子里种了花,巷子里卖。那时候的场景应该是满大街的花花草草。尤其是后者的记述,让我想起了“小楼听春雨通宵,深巷卖杏花明”的诗句,椿树胡同也有江南的韵味。
王有敦的家里也种着紫藤,他有一句让花留香的诗:“紫藤的传说,是一个匠人种下的,清香萦绕。”赵一来的时候,藤花还在。他曾专门写过三首七调《搬到香椿胡同》,其中一首写道:“来听听北里的新歌,东风里的花。”院子里的花是老房子里的百年藤花。
看到这样的记录,不禁觉得当时北京的胡同和现在真的不一样。那时候人们的生活是中国传统意义上的自然朴素,是现在的小资情调无法比拟的。毕竟,在华丽建筑的落地窗前、水磨石前、瓶瓶罐罐的鲜花旁、咖啡壶旁、水晶吊灯旁的日子,都是西式的。想一想,现在的人不关注胡同,甚至不屑于胡同,也是理所当然的。
香椿胡同,现在只有香椿胡同东侧的一个房间,像卖剩下的半只猪,露出细细的肋骨骨架。很多美好的东西都不在自己手里。我们总想在张开双手的时候抓住更重要的东西,却不希望那巨大的手指像大漏勺一样,让很多美好的东西随着回忆和时间像水一样从指缝间流过。1998,袁春书社区就建在那里,同样是高楼大厦。即使室内摆放花瓶,阳台摆放花盆,也不再是东风中紫藤花的景象。
那天去了春树胡同,在春树花园外面走了一圈。不用说,我真的在香椿胡同的一个院子里发现了一棵香椿树。它只存在,它的老枝纵横,像乌云一样,涂抹在蓝天上,仿佛是流逝时间的一点点发展,独自与对面的庞大建筑抗衡,提醒我们已经消失的古老胡同。我心里想,如果街上那棵老香椿树还在,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景象?老树和新楼谁更有价值?老树阴影下的历史和新建筑掩盖下的生活,哪个更应该让我们感动,更值得我们仔细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