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柴炉随笔
柴火灶是用砖砌的,分上下两层。上层是烧柴火的炉腔,下层是接灰的灰孔。两个大铁锅放在灶膛上方的两个圆形灶眼里,灶尾是一个直边墙通向外面的烟囱。灶台表面一般用泥抹平,拨火棍和喷火器也是必不可少的。火钳用来添柴,控制火力;喷火机是用来吹明火的,要在柴火还干的时候用。柴火灶需要翻新时,拆下来的旧砖砖经过长时间的烟熏,捣碎后作为优良的作物基肥施到地里。
从四五岁开始,我就和村里的孩子一起去山里捡柴火。每次我扛着柴火回家,妈妈总会夸我几句。同时,她还允许我一边烧火,一边在炉子的灰烬里煮红薯和土豆,这样煮出来的东西往往鲜嫩嫩的,有一种特殊的焦香味,非常好吃。
每次放学,我都小跑着回家。跑到村口的时候,我经常停下来看看我家房顶上有没有烟。如果有烟,说明妈妈正在生火做饭,心里会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家里特有的温暖和幸福会像洪水一样涌来。如果看不到厨房冒出的烟,我会坐立不安,走不动路。根据房顶上烟的颜色、形状、飘动的速度,我可以大致判断当时的柴火灶里烧的是什么柴,煮的是什么菜。如果一缕淡蓝色的炊烟,缓缓飘过厨房,那一定是燃烧的松针和干柴,我会吃一顿香喷喷的土豆蒸白米饭,下一餐一定是甜甜的南瓜汤;如果是一团团浓浓的黑烟长时间停留在屋顶上,那一定是潮湿的玉米秸秆和锯末在灶膛里慢慢燃烧,妈妈一定是在煮玉米糁。
想到柴火灶,就不得不提妈妈做的两种好吃的:烤辣椒和熏腊肉。母亲挑选了紫红色的辣椒,埋在柴火灶的灰烬里,慢慢煨着。然后她用刀把辣椒剁碎放在碗里,再加点调料,就做好了。虽然方法简单,但吃起来麻辣鲜香,让人回味悠长。熏肉的制作要复杂得多。腊月杀猪后,母亲把猪肉切成长条,然后撒上盐和胡椒粉7-9天,再用绳子挂在柴火灶上,让它慢慢地被柴火灶上的柴火自然熏制。腊肉干焦黄,条条金黄油亮,肉香酥脆,肥而不腻,煎、炖、蒸皆宜...无论哪种吃法,都好吃。
后来我们家从农村搬到了县城,柴火灶也退出了我们的生活,用煤做饭。好几次吵着要我妈做烤辣椒和熏肉。我妈总是摇头,辛酸地说:“没有柴火灶,我能为你做什么……”
现在做饭用电用液化气更方便了,好吃的柴米只能凭记忆搜索。不久前,我的家乡传来了好消息。家乡的熏肉已经注册了商标,产品畅销全国。好像又能重温柴火灶菜的香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