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克牧场商标
是不是像海子写的“雨中的荒凉之城”?
还是你在戈壁深处的感受?
是草原尽头的月光吗?
还是已经拔地而起的秘密藏身处?
德令哈是独特而神秘的,这让它有着多变的外衣。一千个人来这里有一千个目的。在这样的隐居与冷寂之间,德令哈是我因为海子而多年绕不开的情怀之地。从戈壁的荒凉到绿意盎然,从突然释放的阳光到幽静的夜晚,德令哈,三个发音优美的词在脑海中不断重复。
这里没有金马,逐鹿中原的壮志豪情;故国无月,无金粉玉雕之感。这是一片古老的海,一个年轻的盆地,一座新城。美丽富饶的巴音河、辽阔的祁连山、神奇的塔拉岩画、野生动物王国里的伊卡拉牧场、神秘的“外星人”遗址、咸嫩的情侣湖、千古翠柏无数的翠柏山...与豪迈奔放的西北相比,德令哈只是淡淡的,但因为它千姿百态的面孔,西北在瑰丽中又多了一丝柔情。
今年年初,我的朋友冉和我不止一次谈到出国间隔年前的一次远行。我一定会去德令哈。
1988年6月27日,海子第二次坐火车去西藏,途经当时那里的“雨中荒凉之城”德令哈。充满了悲伤和孤独。德令哈,它是黑暗中孤独的降临,是荒凉戈壁滩上的海市蜃楼,是没有任何生命痕迹的空寂,是诗人心中黑洞下释放的永恒风景。
2018年6月26日,我又一次带着深厚的感情来到西北,专程来到德令哈。高山雪水形成的巴音河,贯穿城市,将城市分为南北两区。海子过德令哈已经30年了。这座小城并不是“戈壁空城”,而是已经是另一番景象。人们生活平静,到处充满绿色,没有荒凉感。今天再见德令哈之夜,谁会想到她曾是诗人笔下茫茫戈壁上的一座“荒凉之城”?
当我能到达时,我的心仍然自然地浮动-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
妹子,今晚我只有戈壁。
我在草原的尽头两手空空。
难过的时候一滴眼泪都留不住。"
......
每次读到这首诗,我都会感叹,天赋真是一个确切的东西。虽然无色无味,不可触摸,但一目了然。就像一首诗里的孤独。
离开茶卡,在黄昏时分穿过戈壁滩,到达德令哈这座安静的小城市。我住在离海子诗堂不远的地方,仿佛可以靠近诗人。
一大早就醒了,收拾妥当,和萧一起开始了寻找海子诗歌展览馆的旅程。六月的德令哈,杨柳摇曳,风吹来,与青海湖、雨中烧茶卡完全不同。晨光慵懒地洒下,温暖照亮了小镇的每一个角落。
此时的德令哈,像一碗清爽的米粥,散发着淡淡的稻香。岁月的痕迹不见了,我们可以绕过小镇的角落,喝杯温热的豆浆。只有放慢脚步,才能品味到德令哈的独特风情。
不远处,我们来到了海子诗歌展览馆,一个雅致的庭院。蔚蓝的天空很高,淡淡的白云散落漂浮在城市上空。清晨的这个时刻,德令哈安静而空旷。
安静的诗厅里,只有我和萧两个陌生人,来到这个心灵的约会。晨光中走到门口,抬头望去,有诗人吉德玛加写的两首诗:几个人与世界结缘,一首诗《天庭花开》。停在门口,不禁想起诗人短暂的25年人生。
大多数人都知道,海子是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首歌开始,以躺在铁轨上自杀而告终。我不在意孤独,也无意悲壮。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诗人,刚刚陨落,就像一个世界无法解读的孤独的拼图,永远活在人们的记忆里,永不老去。他给后人留下了一首200万字的诗。在生命的最后两年,他像一颗年轻的星,与时间赛跑,然后突然爆炸。
走进博物馆,是一个小房间,里面摆满了海子相关的物品:文字、图像、书籍。简单而优雅。站在属于海子又不属于海子的诗歌博物馆里,我看了很久很久的书,没有一点声响。
看世界为他书写的人生,纪念他的诗,解读他与四个女人的关系.....我不知道谁能真正理解他心里有多少悲伤和孤独。我们好像走近了他,但好像没有走进去。
我慢慢走到那首在德令哈萦绕心头的诗前,在心里默默念着,不忍出声。那时候,海子在自己贫瘠而伤痕累累的心里,抓住了一个妹妹。挫折引发了诗人的诗意,给我们留下了无限的猜测和解读。
“我把石头还给石头了。
让胜利的胜利
今夜青稞只属于他自己。
一切都在成长。
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空。
姐姐,今晚我不管人类,我只要你。"
虽然这首诗已经背诵了很久,审美已经饱和,但当我们再对视的时候,还是要尽力回味这句“姐姐,今夜我不在乎人类,我只要你”。是的,人太大了,我需要的只是你。
我的好朋友萧对诗歌不感兴趣。他完全跟我一起来的。中途,她离开了博物馆,留下我一个人和海子说话。诗人、海子生前好友西川说:“对我们来说,海子是个天才,但对他自己来说,他永远是个孤独的‘国王’。
回想起在深圳的时候,我和我视为知己的好朋友陈铎聊天,谈到了我想去德令哈的原因。我说大概是因为海子的诗情画意,想看看海子眼中的孤独荒凉的城市。陈铎寄给我海子的《四姐妹》,告诉我这是她最喜欢的诗歌之一。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觉得很喜欢。
我想,大概是因为* * *的孤独吧。一样的孤独,一样的* * *。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孤独是人类永恒的话题。海子的内心充满了孤独,就像他在《昌平的孤独》中写的那样:“孤独是鹿王春眠/猎鹿人梦/鱼篓里挑水的人。”“拉上岸还是个鱼篓,寂寞难言。”
写到这里,突然想起海子的好朋友罗义和。就才华而言,罗一鹤绝不逊于海子,可惜缺少了死亡传说作为陪衬。诗歌毕竟不是什么大众化的东西。或许我不需要为在海子名声下沉默的罗一鹤感到惋惜。毕竟写过诗的人都会明白,停笔的那一刻就是至高无上的满足。
罗义和说:我们爱过,生过,死过,永不回头。
走出诗词馆,我们回到现实,看看德令哈这座小城,吸一口新鲜空气,脑袋空空如也。我猜想一个人在清晨,像雪泥爪,没有任何痕迹。我只好点上一支烟,透过时间的流逝,瞥见海子和德令哈之间的缘分。然后,怀着敬畏,他转身离开了。